我不知为何游荡在路上,甚至不知自己姓谁名谁。
我看见清风吹得挂满新芽的柳条不停地摇曳,却不知为何不能撩动我的发,甚至不曾给我佛面的感觉。
我看见路上行人时而徐徐前行,时而驻足取景,却不知为何同我擦肩而过时,从不予我回望,甚至我伸出手来,不能触碰到面前任何一人。
只是闻到一股芬芳,甜凝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曾在何处被其围绕过;
也能听到一个声音,熟悉反复,却如何也记不起语出何人。
甚是疲惫!
“式微,式微,胡不归?”
我寻声望去,一位女子焚着香,红着眼端详着手里的画像,而后无力瘫坐地上。
只觉一阵酸楚,瞬而泪如雨下——那画像里的人,可是和我一模一样!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她,她可是我新婚不久的妻子。
我猛地扑去想抱住她,却如何也触碰不到她的身体。
怎么会?怎么会?
难道!难道?
我不敢想下去,竟懊恼地回忆起了昨日,
我暂别妻子到员外家做工,闲时禁不住工友的起哄,猛饮劲酒,不知节制,
而后在修缮屋顶时,失足跌落……
如今便是这幅模样。
我那可怜的妻子,不是我不归家,是我无法牵起你的手,与你互诉思念之情。
嗟乎!可知劲酒虽好,不能贪杯,酒后万不能行危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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