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简友月照琴台<留得残荷听雨声>一文后,得来一句:雨打枯荷乡梦多。
此时节荷花已谢,留得老黄的荷叶,未采呈黑的莲蓬擎在池塘中。这让我想起荷花初开时菡菡亭亭,粉红映于碧波的景象,热烈又娇媚。从六月到八月,从荷叶初生如钱到枯荷立塘,从希望热闹到成熟沉寂,我是亲眼目睹了她生命的变化。
雨打枯荷乡梦多
岁月无声如流水,花开花谢两无情。前几日得以看到曾红火的荷花池已是秋之萧瑟。那枯黄的荷叶像是对着岁月在感叹。
那些数不清的长夜,尤其是逢下雨的夜晚,滴滴答答的雨打蓬壁的声音,联想到如今的枯荷,便有着雨打枯荷的情景。那一声声,让我想到了家乡,想起了去年在家呆的三个月期间的辰光。
主要是因为学车。其间骑摩托去了县城周边几个地方,至今清晰如昨。既是有对家乡一草一木亲切的思念,也对自己当时无限的好奇心和无知无惧而感叹。
往西去了司空山,往东去海子故居,往北去古村落马元。虽然生于大山,可我如此这般亲历走近他还是第一次。
那山路弯弯,那山峰绵延,那山青水秀。不仅有长路段不见人家的寂静,也第一次领略了盘山公路的奇险,还有那些远离繁华热闹人家的生活。
比如爬司空山。登山入口开始路段还有石级模样的道路,到了中间瀑布分叉口起,基本就是土路山径。一个人走在山间小路上,记得当时觉得随时有可能冒出个修行之人,穿着素衣与我迎面相遇在这荒凉的羊肠小道。曲曲折折,弯弯上旋,有一点恐惧,更有好奇:再转个弯,前面又是个什么场所?
司空山海拨1227米,这与前些天到的罗浮山差不多高,难怪爬了时间差不多也要四个多小时。
当登上司空山顶,是一块很大的石头,放眼俯瞰,山下小镇村舍斑斑点点,穿境公路如一条随风飘扬的带子。
从反向下山路上,遇到一位老僧。老僧背着一个大的军用行包,行包装得鼓鼓。他上山低头看着山路,一步一步径顾走着,不曾打有招呼。下到一几乎垂直铁梯处,我有点不敢迈腿。这时后面赶来一位年青的僧人,他走得很快,我想喊他等我一起下山,尤其是面前这个破旧又陡的梯子,加上天色不早,空无一人。年青僧人回说,他等下还要回山,就顾自踮踮似小跑地一下就过了那个让我胆怯的梯子。
等我好不容易挪着小步一点一点走下来后,来到上山那个分叉路口,对着那峭壁飞崖的瀑布处,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不多会就又见到那位年青僧人上山返回。我奇怪道“你好快啊”。年青僧人右手示掌念了三遍“阿弥陀佛”,随即忙忙赶他的回山路去了。
想来为自己这种好奇心感到有点好笑。那些在深山处的修行之人,难以来想像ta们的生活,所思所想。换做是在热闹城市的人去那样山中听鸟沐风看山望月的生活状态,会习惯吗?
再又去了海子故居。在知道海子之前,那里会晓得海子的家乡离我的家乡是那么近呢!既然知道了,所以得以去看看。
到了查湾,走进那个屋子,海子的大弟正在里面一间厢房灶前正炒着菜,做午饭。他便领我去参观海子纪念馆,其间有几位当地的小学生热情地跑过来陪我一起进去看看。
现在想起,我当时为什么不向海子大弟来问问他对海子的记忆印象呢?我居然一句都没有问。好似这次去只是为了祭拜,祭拜自己知道中的诗人。除此之外的话,便感到多余。
海子的家乡是一个平原或丘陵地区,不似我的家乡,屋后就是山,出门就能看到葱笼的松树。县城平坦面积也不大,是一座真正的山城。
雨打枯荷乡梦多
我在想,人一生要走多少路,要去多少个地方?这是个未知数。但到达的多走得远,无疑会增加见识,开阔眼界,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有一点大概也是这样,不管你走多远,你都忘不了身后的故乡,忘不了出发来时的路。
在异乡,常常会因为一事一景,一句话一个节气,都会让乡愁触动心头。正如我读到简友<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文章,想到这句诗寂静悠远的意境,仿佛让我听到了雨打枯荷的声音。
枯荷是随着季节更替自然流逝而老去,这雨打枯荷的声音,犹如夜雨在窗前敲打,那寂静的长夜,这一声声是极易让人更思念家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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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历一回思接人生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