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夜大风未歇,吃过早饭,风停雨落,一边收拾着厨房,一边望一眼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滴,已经溅湿了窗沿,叮咚——,一声信息响,看是弟弟发来的询问家里药物情况。想起临来之前交代给他必要时让大哥顶替一下,如果不说话,人家会“扥濹生”,这里无意识间秃噜出一句实实在在的老家方言。
想起这么多年来怎么就没有忘记这些方言,虽说离家已将近三十个春秋,由于每年都要回几次乡,见到乡亲左邻右舍,总不便用普通话,再说了自己普通话也说不标准,顶多是个醋溜普通话,想起自己本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入乡随俗还是比较顺畅,这些年来只要回家,无论见到同学还是大叔大婶,大伯大娘,一律用家乡话招呼,所以,大家都会说这妮子回来也没变,有的人出去几天回来口音就开始飘了,他们口中的飘就是普通话。带着地方音的普通话,这样听起来,给人一种极致的别扭,普通话中携带着地方音。
也许是因为老公也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在家里交流一直用的家乡话,导致孩子也是家乡话,老公属于在河北生,陕西长,两边的方言都会说,孩子同样是三岁来到陕西,但是她没有接触到当地方言,上学时就是普通话,回到家跟着我们说河北话,只有我半途来的陕西,普通话说不标准,陕西话半吊,家乡话还好,记得刚来那几年,见婆婆用家乡话和本地的人交流那叫个费劲,和家属院里的人交流也是不带半点改变,我还一直暗地里笑她,为何依旧操着河北方言话,人家能听得懂么。后来到我自己了才明白,说来说去还是觉得自己家乡话说起来省事,听不懂多说几遍。
记得孩子大学寒假带着几个舍友来家小住,我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给她们交流,舍友们依旧把目光转向我女儿,需要翻译一下。孩子一笑说到老妈的蹩脚普通话不行哦。后来,说话上变成了四不像,河北味的普通话,如果和当地人说话又会变成一半陕西一半普通,说来说去,也感觉别扭,干脆还是用自己的家乡话简单。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语言,我们河北隆尧方言,比如说夜个黑(昨天晚上),早起来(早晨),即墨(赶紧),该不是昂(就是),单懵的(故意),揍啥哎(干啥呢),不沾(不行),可本嘞(就是的),沾不沾(行不行),如果外地人到了一陌生地方首先是语言的不同。记得看到过一个视频,为了找到隐藏在乡亲们中间的敌人,一个为首的当地领导,用方言给乡亲们说,敌人是外乡人听不懂我们家乡话,我数一二三,大家都趴下。剩下的就是敌人。果然最后只剩下三个隐藏在乡亲中间的人没有听懂。
一个地方一种方言,我老家说起来是河北,但在河北的最南头,接近河南,遇到许多河南人见面一说话以为是老乡,演员王宝强老家清河县人,在《天下无贼》中一句,谁是贼哎,站出来让俺看看,听起来再熟悉不过了,听到家乡话就有一股暖暖的涌流传遍全身,可能是久在他乡为异客的缘故。
来到陕西后,明白了这里的许多方言,比如,哈去浪去(下去玩去),撩咋咧(美滴很),你一直端走(一直往前走),撩滴太太(美滴很),么马达(没问题),圪蹴(蹲着)。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各地有各地的方言,其中各有其味。不知道你的家乡有何方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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