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越具体,越不好谈。具体了,存在理解上的差异。抽象的东西虽然不好懂,但是它的指向比较明确。维特根斯坦说,当你要一个人,将西瓜拿来,是否意味着“连同瓜皮一起拿来?”大意就像我们说“快读”每个人对快读的理解都不一样。
对于沉浸,感受意象,顺流而下等等,大家的理解都不同。我只能根据写作情况,判断是偏左了,还是偏右了。不断调试。写作者也是不断调试。
语言精确与否也是类似,到底怎么才是精确了,只能通过不断写作,不断优化,找到感觉。我说意象你感受到了,心里咯噔一下,是轻轻的咯噔一下,而不是很重的咯噔一下。这个轻重,就没有办法说了,自己尝试几次才知道。
这种基本上是因为某个意象变形没做好。比如第二个意象没有做变形,或者第三个。也有个别情况是初始意象没有变形,很别扭。
初始意象肯定是最重要的,它是定调子。就像唱歌,嗓子一下子拉高了,后面不好唱了。这个定调子,要合适。所以我一般强调,第一段需要反复打磨一下,语言精确到位。然后第一节,可以修改一两遍,调试好。 第二节第三节就不必那么细致,结束后再修改不迟。
定调子是综合的打磨,也是语言的打磨,语言就是全部。情感的控制,呼吸的平稳,意味的深浅,以至生命体验的调动比较到位,在分寸上。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也是很难的。 后面的章节没那么讲究,基本上不调戏,问题都不大。
问:嗯,明天上午整理看看,当时什么情况,之间能不能做串联。
答:如果预感自己可以调试好,只是短时间不行,那就等待酝酿,过几天再看看是否可以继续。
名家作品的调子定得都很好,即便不是意象开始。古典一点的作品,开篇就是意象的情况并不多。现代作品对文学的理解不同了。
这种理解差异是很不好说的,只能体会。 现代作品和古典作品的区别是有文学史的说明的。 但是审美趣味是千差万别的,语言上表现也就是千差万别。这种趣味也就是有点时代个性。就像过去的家具总要雕花,也不错。但现代的家居不太可能雕花太多。
这些差别是很不好说,比如过去画家会有画扇子的,现在就少了。这和美学理论关联不大,现代文学的美学和古典的美学肯定不同。我说的是两者的趣味,也有一些不同。
过去过年要放鞭炮,现在很少放,趣味不同。放鞭炮没有什么不好,不放也没有什么不好。
问: 这个好理解,美要与时俱进,也要符合个人气质。
答:各种因素导致趣味不同,但不是大问题。
问:嗯,都还是有一个共同的向心力,中心是绝对的美。
答:古典和现代对美学的理解有了差异,这是关键差异。就像以胖为美和以瘦为美的差异。这在文学史的阅读中可以读到。也是对美学认识的差异。也就不是主观的趣味倾向了。而是一些根本的差异。
康德说的审美就是趣味力,也即是主观的,人的审美心里有一杆称,人人都有这个标准。 所以他是主观唯心主义美学。
朱光潜有时候也这么说,但更多时候说主客观的统一或者融合。问题是没有办法统一,不是说想统一就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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