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大概又要失业了?”拨通阿姐的电话,这是陈寄和说出口的第一句话。陈寄和的声音低沉,想哭的感觉,在阿姐面前总是像个孩子。
“咋回事,这才不到仨月,咋又失业了?”阿姐的语气很是急迫。
“没业绩…,老板昨晚给我打电话了,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
“唔…现在找个合适的工作咋这么难!那…接下来准备咋办?”
“我也不知道,很迷茫,这个年龄段特别尴尬,投简历都不见回应!”陈寄和内心的无奈让他的太阳穴都是疼的。
“你才多大,还小着呢!”
“35啦,姐,还小啥呀!35岁是一道坎儿,好多公司都不要了!”陈寄和对这种现象很无力。
“这么严重么,我们厂四五十(岁)的一大堆啊。”阿姐有些不太理解。
“你们是工厂,又都是本地的工厂,招年轻人也不干啊。”
“唉,我也不懂你们那行。那你现在哪里?”
“我这会还在公司,下午就要离职了。”其实陈寄和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开始不想让阿姐担心,在开头才用了“大概”这个词。
“唔,这么快?那……你明天来家里吧,咱俩也好长时间没见了。你来家里我明天请一天假,给你做饭吃。”
“好的。”陈寄和和阿姐又说了一会其他的,就把电话挂了。
下午下班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把离职流程走了走。因为做的是销售,又没有业绩,只把工作用的电脑等设备填了个交接表,其它也没什么好交接的。
第二天,陈寄和开车到了距离陈寄和住地一百五十多公里的阿姐家里。阿姐住在陈寄和他们老家县城里的一个普通小区里,一套一百二十多平的商品房。
进了姐姐家,把买的奶还有水果都放在桌上,坐下来休息。家里就姐姐一个人,外甥在旁边的一所中学上学。这套房子其实也就是为了方便孩子在县里上学才买的。不过,住在县里确实比住在乡下方便,至少不用听那么多闲话,应对那么多风俗琐事。姐姐也不是很八卦的人,邻里间见面最多打个招呼,从来不串门,关起门来过自家的日子,乐得清静。。
“到底咋回事啊,你这,咋又离职了?”阿姐给他倒了杯热水端到桌上,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问道。
“连续俩月没搞到一个订单,老板不满意了。我自己的脸上也挂不住,所以,就主动提了离职。”陈寄和看着阿姐说道,阿姐最近好像又憔悴了一些,脸色泛白,头发也多了一些白丝。
“哦,最近确实不太景气,我们工厂订单也少。要不我这假还真不好请!”
“唉,我今年真背,三个月前刚被辞退,这才过了三个月,又失业了,彻底打回了原形。愁死陈寄和了!”陈寄和叹了口气,眼睛望向窗外。远处街对面,就是外甥所在的学校。
“愁也没办法,总不能闲着。接下来还得找活啊,现在可歇不起!”
“说的也是,可我,真不知道干啥好了。前些天投了好多简历都没回应。我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我……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说啥傻话呢,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了有手有脚的还能把人饿死?”姐姐很认真地看着陈寄和说。
“唉,感觉这大学白上了。上班这么些年,到头来混成个这。按正常,俩月,再笨的人也能开单了。我愣是一个单子都没开!我都开始怀疑陈寄和自己了!”
“也先别瞎想了,你先在这好好待一天,我待会给你包饺子吃。然后,明天你回老家一趟吧,看看咱妈。她的那几亩地估计也该浇水了,你帮她浇浇!”
“嗯,我先休息会。可累。”陈寄和把身子靠在沙发上,脚伸直了岔开,两只胳膊也都摊开,像个大字一样。姐姐正坐在陈寄和的右手边,陈寄和伸展的右胳膊落在她的腰后,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衣服。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深蓝打底碎花的长裙,裙纱薄薄的,触到后手感沙沙的。一股女人柔软的暖意,从手上直钻到陈寄和心间,令陈寄和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先歇会吧,我去准备一下,包饺子吃。”
“好吧,你去吧。”阿姐起身的那一刹,陈寄和鬼使神差地往她臀部摸了一下。她顺手“啪”地打了一下陈寄和的手,回头嗔怪到,“都这样了还不老实!你好好歇着吧!”
貌似陈寄和的毛病和失败都在于此,导致这么多年工作上也没做出来多少亮点,也直接导致现在的再次失败。唉,生活真的好难,或许他真应该回老家去种母亲那几亩地,没事浇浇水,应该比现在好一些吧。
路在何方,真的不知道!可能,要从头开始了,他这个年龄,这个处境,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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