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次离家,是这一次
火车吐出舌头,倚靠着小县城
当我踩踏舌头,插进它身体时
燥热的汽笛声,如一只烈日下的狗
还活着。喘着粗气
气息太长了,长到嘎然而止
进去了,我就像一把软骨
路过火车的咽喉、气管,撞击它心肺
进去了,胃液稀释了我的光泽
搅拌成泥,我
途径它的肠子,扭曲了思想
从肛门被排出,湿漉漉的
混进了北京的街道
风把我,化作泥的身子吹干,于是
我在北京的秋意里
比肩了一群,漂浮的软骨
保罗·克利《花女》1940
本文标题:去北京的路上,我遇到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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