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迎来了或许是余生,最为重要的一场考试——驾考。
我一直羞于提它。总觉到了我这个年龄,再提无异于人论“范进中举”。
事实上,我已经放弃它了。尽管它是我一触即痛的心病。曾有人戏谑我的怪诞,说哪有男人不爱车的道理?!
我不是不爱,在梦里念叨的不是劳斯莱斯,就是兰博基尼。
我怕它不听我的使唤。
我天生不喜驭人或驭物,把他们视为我思想的弱势,建立起情绪的敌对。
或许,这是我认知的谬误。人与物,亦可以相敬如宾。车亦如此。好好爱它,可以成为我思想和行为的延伸,替我了却一生的遗憾和夙愿。
若干年前,亦是桃红柳绿的春日,我请了部队的朋友,开着他的座驾带我偏瘫的母亲,环游了近在咫尺的三峡大坝。
我和年幼的孩子寸步不离地陪着她。我能感受到母亲内心的满足。那或是母亲今生今世最为快乐的一天。
自此,我在心里立誓,定然要亲自驾车载我的母亲去看看天安门,远赴大海之约。
母亲没能等到那一天!
我的誓言还在,端端地立在我的视线里,栖息着无言的爱与疼痛。
我想替我的母亲,把她想走的路,走完。
母亲再不能亲临。可我还有亲人。除了爱人和孩子,还有姐姐和胞弟,可以共同负载母亲未竟的心愿。
我想带我的亲人,踏上溯缘之旅。
我还想有朝一日载我的兄弟,重走我们共赴的黑夜,将我的背影与他的背影重叠。
我毅然地走上考场,只为听命内心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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