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微课
在我家附近有座公园,前些年我们经常会去转转,因为它没有开发,虽然叫公园,其实也就是靠近公路边有一些简单的装饰,铺了一部分水泥台阶,再往里走,其实就是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头,山上有槐树、杏树、桃树、樱桃树,松树、桑树、野枣树……每到夏天整个山头郁郁葱葱,树高草密,一般人们就在开发出来的一点水泥台阶处走走,也不大往里面走。
我们家里有两顽皮的孩子,我丈夫又是村里走出来的,他极喜欢爬树上树摘杏子,两个孩子从小就喜欢野外活动,爬树登高探秘寻“宝”,那是常有的事,我虽不至于爬树,也受他们三个影响,常常也在野外和他们玩耍,一年四季附近的村落山头也没少光顾。
所以,我们去附近这座公园就不是简单的走走山下的水泥台阶而是要爬高走进,直达山顶。这一路走去,发现的精彩就数不胜数,各种树什么时候开花,什么时候结果,哪里的树上果子好吃又大,哪里的树上果子又小又涩,我们心里十分清楚,每到果子挂上枝头,到它们成熟我们都是记在心里的。
在城市里看多了水泥路面,高楼林立,有这么一处没有开发的山头嵌在水泥高楼之中,还能保持一种原始的状态,对于有乡村情结的我们来说,能走进这里,呼吸一口自然的泥土气息真是莫大的享受。
最让我们着迷的就是山头树上的野果成熟时,我们带着布袋摘果子的情景。五月中旬直到月末,我们会去摘晶莹红亮的樱桃果,野外阳光足,自然生长,没人干预,樱桃分外甜,肉质特别肥厚,咬一口,果肉香甜,又有嚼头,我们常是树上树下吃饱了再摘些回家,那种满足感真是无以言表,玩得尽兴,吃得开怀,收获丰厚。几乎和樱桃成熟不差多少日子的还有杏子,有的杏子早熟,我们就早摘,晚熟的我们就晚摘,夏天的几个月里,我们家里常是野果不断,吃到最美。
最难摘的是小小巧巧,红红火火的野枣子,枣树上有小尖刺,我们摘时不小心就会被拉道血痕,但这并不影响我们摘果的兴致。这种野枣树长得不高,几乎是铺平在小土堆,小崖头上,随身一蹲一探手就可以摘到,因为其小,不过一颗蚕豆大小,又有枣刺,硬硬尖尖,我们也就摘一些,嘴里嚼嚼,尝点儿甜味拉倒,并不多摘,也就不带家去。
山上仅有几棵桑树,每到桑椹变成黑紫色的时候,我们也去摘着吃吃,然后都是一嘴紫色地哈哈大笑,因为不太好摘,黏黏糊糊,吃几颗,也就作罢。没人打理的桃树长得肆意散漫,等桃子成熟,露着红脸的把桃枝压得弯腰驼背的时候, 正是极易摘它的时候,伸手一摘,用手抹煞一下,也不怕桃毛,开心地咬一口,桃的汁水就溢满了口腔,那个甜爽滑美语言是很难描述出来的。
金秋时节,苹果熟透的时候,那才是大丰收的时候,没人管没人搭理的苹果树长得有高有低,果子有大有小。因为苹果树不多,又藏得极隐秘,不是经常爬山钻林的根本发现不了,可是对我们来说就不是问题。野苹果特别甜,没人工干预,长得不是那么规整划一,偶尔还有一些奇怪形状的出来,我们看到了就摘下来放着回家摆弄着玩。人们很奇怪,说这家人怎么总有吃不完的苹果,我们也不告诉他们,很有点儿不地道地独占着大自然的这份馈赠。
说起野果子的事,我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写不尽的情怀,爱而欢喜,乐而忘忧。
后来公园大势改造,果树被挪移砍劈,留下的就没那么多了,零星的几棵大杏树还在,槐树少了踪影,只在一个玻璃过桥的旁边我曾见到三四棵极大极高的紫槐和黄槐,樱桃树可能被卖到了别处,还有一些桃树倒是不少,后又移植了很多无花果树,至于匍匐于地的野枣树则是踪影全无。
如今公园改造基本完成,新的面貌也别有一番趣味,逛公园享受休闲时光的人们多了起来,我们也常去,但是那段原始又私人的记忆却深刻而美好,尤其采摘各种野果的那个新奇和欢喜的劲头再也难以体会,回想起来不免升起几分失落和伤感,就像如今的疫情困扰,让人们再也回不到过去说走就走的出行,我们也回不去旧日的摘果时光了,想想,落寞搁笔。
齐帆齐商学院13期新媒体写作特训营(1)篇,1562字,累计156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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