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突然的,好想吃夏威夷果,我是属于一想吃就非得马上吃到的那种。美味和舌头的相遇也是一种缘份,不早不晚,恰好这时。于是,便和某人开车去坚果批发市场,年关已近,冷清了几个季度的批发市场一时间喧嚣起来,每一家店门前摊位上除了人还是人,老板娘笑容可掬,脚下带风,忙得不亦乐乎。年味,在这里似乎找到了一丝影子。
我们来到一家稍微人少一点的店里,瓜子、花生、开心果、松子、夏威夷果,林林总总,称了一大堆。有时,生活需要这样的仪式感,过年更需要这样的仪式感。
回到家,打开袋子,想杀杀馋,可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开夏威夷果的钥匙,原来光顾着挑好吃的,竟忘了拿钥匙了,一个个果子咧开了小嘴挑逗着我的味蕾。
某人见不得我那副馋相,拿来水果刀欲助我一臂之力,这情景似曾相识,仿佛哪里见过?
想起来了,旧年大年初一的夜里,我们在三亚,同样是我的馋虫在作怪,想喝椰子,某人为我杀椰子,结果椰子没喝成,某人倒把手杀了,看着鮮红的血从他手上一滴一滴的流下来,我吓坏了,彼时,打自己的心都有,肠子都悔青了。
某人夜里到医院里缝了好几针回来,从此,成了病号,脱衣服、穿衣服、盛饭都需要人伺候着,某人乐得享受着领导般的待遇,当然,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个伺候他的人便是本尊。
转眼又是一年,相同的场景再一次岀现,我二话没说赶紧过去夺下他的刀,我宁愿望梅止渴。
不过,对于抗诱惑力极差的我,这真是赤裸裸的诱惑,赤裸裸的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夏威夷果就在我面前,我却吃不到嘴里。
是的,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年就站在我面前,我却看不清年味的真面目?
( 二)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
不知不觉就到了二十三了,婆婆家的二十三是过小年的日子,我们老家的小年是二十四。嫁鸡随鸡,入乡随俗,不再纠结哪一天过,只要是小年就行。
过了腊八,年就已触手可及,可我似乎并没有感觉多少年味。在老家,这个时候,街上是人来人往,喜气洋洋,偶尔夜里还夹杂几声烟花爆竹声。父母亲已忙着置办年货了,烟花爆竹早就买回来了,花生,炒米糖也该炒起来了,年味在村庄里蔓延。
“我们今年也买点烟花回来给孩子们放放吧,寻点年味,刷刷年的存在感”我对某人说。
我是真的不适应城里寂寥无声的年,我喜欢烟花爆竹此起彼伏声,愈吵闹我愈是睡得安稳。
“你想进拘留所吗?”那人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睨着我问。
“也好,我们过年去西安,来去正好一周,你在拘留所呆一周,我回来后,再去拘留所接你”那人愈说愈来劲了。
顿时,某人的肩上,身上,落下了一阵拳头雨,再甩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一声叹息,“烟花、爆竹、年味”渐行渐远渐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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