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术

至从7月份体检出HPV以来，各种检查伴随着这个夏天。

7月做了活检。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没有之前那么耐痛了，在治疗床上，痛哭了。

活检之后的出血，又一次让我感到死亡的恐惧。

8月，今天，去做了预约的门诊小手术，医生说是很简单的治疗，但还是要签同意书。

在治疗床上，如同7月做活检那次一样，医生说的小手术，门诊治疗而已，我却感到钻心的疼痛。

我听到机器的嗡嗡声，伴随着焦糊的味道，身体有一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疼痛阵阵袭来，我告诉自己放松，身体放松，不去对抗那个疼痛，好像没有什么用；自己又用冥想，放空，疼痛也没有任何的减轻。

实在坚持不住了，我颤抖的问医生，我觉得好痛啊，是正常的吗？医生态度还算温和，说：“正常的，坚持一下，快结束了！”

等待这个快结束了，感觉等待了好久。

终于，机器的声音停止了，随着医生一步一步的结束操作，仿佛自己被掏空。我在治疗床上躺一下，休息一下再起来，但是那个体式我感觉躺着也别扭，躺了一下，没有五分钟就起来了。

医生又让我在治疗室的凳子上坐一下，给我说术后护理和用药、复诊的事情，看到她的处方单上还是写了“肿瘤”二字，瞬间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接下来，我在治疗室外休息，因为下一个病人要进来了。医生说，多休息一下再走，创面挺大的。

出了治疗室，有些挪不动步子，就近找了一个位置，小心翼翼的坐下。

想第一时间记录下这经历，也督促自己要认真面对自己的身体。在手机上敲打了两三排字之后，觉得有些呼吸急促，摘下口罩透透气。

然而，接下来不只是呼吸急促，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乱跳，很心慌，有觉得心脏快停止跳动了，我开始出汗，瞬间感觉内衣内裤湿透了，周遭的人说话的声音开始有回音，她们说什么我却听不清。

我不敢闭眼睛，也不敢眨眼，一眨眼眼前就一黑。我努力的呼叫旁边的一位男士，他再刷手机，可能是陪老婆产检的，我也不知道我发出声音没，他没理我。

这时我另一边的位置，来了一对母女，我努力的扯了下那位阿姨的衣服，请她帮助叫一下医生。

医生出来了，两位，一个摸额头，一个摸脉搏，我给医生表述，我想喝点水。

医生端来了一杯温水，我小口地喝完，缓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多了。

医生又来看我了两次，问我要不要再回治疗室躺一下。我觉得不用再躺在那张充满阴影的床上了，谢了医生的好意。

再坐了一会，拿出携带的小风扇吹了一下，清醒了一些。觉得自己能走动了，去上了个卫生间，做了下整理，准备再去给医生打个招呼，就走了。

医生也在找我，看来还挺负责，询问了我还有没有不适，才让我离开。

去打处方，拿药，两盒药，小四百。刚才的小手术小六百，加在一起小一千。在医院，感觉自己好豪气，都不问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