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的生日,农历的。因生于闰月,这生日便成了稀罕物,十年九不遇。幼时在老家,人们都过农历生日,若无闰月,便径直过正月。后来进了城,阳历生日便成了对外的招牌,逢人问起,便道某月某日,倒也简便。
自成家后,丈夫每见我过生日,便笑说:"你倒会享福,一年要过两回生日。"我亦不辩,横竖不过是多切一回蛋糕罢了。其实如今尚未到"德高望重"的年纪,生日原不必大张旗鼓。今日我只向那爷俩道:"来,一人与我说句生日快乐罢。"于是得了两句祝福,丈夫更识趣,直截了当地转了账——这最俗气的礼物,却也是最实惠的。
母亲也打来电话,她和父亲都记得。我想,这便够了。
生日之于我,向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日子。幼时家贫,吃两个鸡蛋,便是全部的庆祝。后来条件好些了,蛋糕蜡烛也有了,却反倒觉得不如从前有味。今岁尤甚,连蛋糕也省了,只窝在家中。爷俩各自有安排,都不在家。我给自己煮了鸡蛋,两个,中午想吃什么就自己动手,也乐得清闲。
人生过半,早已过了为生日大惊小怪的年纪。闰月生的孩子,原就不该对日期太过执着。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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