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 六一儿童节又快到了,照照镜子,看着自己前额头发已稀疏,不知不觉已人到中年,有时人称呼我中带"老"字,觉得刺耳,也不得不接受岁月的沧桑,可是一想起少年时那些顽皮活泼的事件,总觉得命运有一双难以捉摸的手,把一个天真好动天生叛逆的孩子变成了一个老实巴交的木讷中年。
我的童年在一个山沟里的工厂度过的,上幼儿园时我们除了学习了简单的汉字和加减法,阿姨是个胖胖的女人,不会唱歌跳舞,我们往往会在睡完午觉后等待下班的妈妈来接,有那么一天,我是哭鼻子了还是违反了哪条"纪律",记不清了,被阿姨关进了放工具玩具的小屋,就在教室黑板的旁边,我才五六岁,就想到了逃跑,屋里有扇小窗翻下去可以到一楼,可是我个子太矮,怕摔坏了,屋里的柜子里有条拔河用的绳子,我可以利用它爬下去,我正寻思着如何操作,阿姨进来把我拎出去了。小屋,关禁闭,绳子和逃离是我一生抹不去的记忆。
上了小学,自《少林寺》《霍元甲》《上海滩》上映,学校操场课间成了演武场,我的少林拳你的迷踪拳打的不可开交,乐在其中,我还利用学校的围墙练习攀援走壁,围墙外面就是乡村,鸡鸣狗吠牛叫羊咩偶尔都听得到,乡村的周围是山岗,山岗上有田园菜地,大多是野树乱草,那是我们的森林,森林里有各种鸟,兔,野鸡,会在我们偶尔沿山路回家时遇到,鸟的叫声婉转,兔子仓荒而逃,野鸡惊叫着拍打着美羽毛飞向远方,这一切构成了一个少年对世界奇异多彩的幻想,寻找鸟窝,去抓一只野兔或野鸡回来,有一种少年叫"兽"。
我喜欢危险而刺激的活动,打架被限制在疯玩的范围,有一回在路上遇到一个瘦个同学,我和另一同学把他摔倒在地,我十分开心,可是第二天,我上学路上被那位同学爸爸拦在路上抱着一条大狗威胁到:再欺负某某,我放狗咬你,吓得我一愣,后来那个同学个子长得特别高,见到我还有点儿瞪眼睛。我小时候长得壮实,很有摔跤天份,和同学撂跤未曾失手,这也助长了我和强者交手的气焰,却因两次打架中败在了更为强壮的使用拳击的同学手中而沮丧了好久,变得内向胆小了。
放学的时候,送产品的大卡车路过,我会学习那时流行中外革命战争电影题材里的情节和精神,追逐着攀爬上去,搭一段顺风车,再在汽车快到家减速时,灵活地从行驶的大卡车上爬下来,玩得就是心跳。
少年时光象天上的流云,很快就过完了,想起那时无知又无畏的我,一个现在循规蹈矩的中年大叔就感到生命的诧疑,面对生活,我依然向往野山上的少年心性,快乐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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