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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一群人决定长期共同生活(《政治是什么》之一)

社会:一群人决定长期共同生活(《政治是什么》之一)

作者: 徐徐清风娓娓道来 | 来源:发表于2018-09-19 15:52 被阅读59次
政治是什么

孙中山先生说过:

政治乃是处理众人之事。

所以了解所谓“政治”的起点,就得从“众人”这个现象出发,想想“人们干嘛要挤在一起过日子。

关键名词:

生存、资源稀少性、群居、社会生活、部落

历史开端的聚居现象

随着人类开始自称这个星球上最重要的一种生物群体,并且随着他们相较于其他物种在生存竞争能力(我们喜欢将这种距离称为文明程度)上的优势愈发明显,自以为是的人类开始自命为“万物之灵”。

其实人类一直活在一个巨大问号的阴影下面:

我们是谁?我们来自哪里?我们又将前往何方?

不管相信与否,根据目前的生物学研究“结论”,人类祖先可能属于灵长目动物的一个分支,大约在6500万年前由原猴发展出来,几经曲折,终于演化出一种被称为人科的分类,并且大约在100万-200万年前产生现代人种的原型,亦即智人。

关键一点是:

这类动物(人类)从很早就有着集体行动的特征,也就是说他们喜欢一大堆人集中在一个约略特定的地域范围里活动,然后以某种分工合作的方式彼此照料,并且渐渐发展出简单的家庭单位与社会组织结构。

有的学者认为,卢梭或许是第一个将“社会”作为关键性概念,并通过“社会关系”来推衍并整理人类生活的学者,其实“社会”很早就存在了。

资源稀少性与生存利益:集体行动的逻辑

聚居性是人类拥有的重要物种特征之一,但不是人类所独有。很多食草性动物,比如羚羊、大象等,就有成群结队的现象。还有很多掠食性动物,比如狼、豹子等,集体行猎也是惯用伎俩。

所以,是否在日常生活中采取集体活动的形式,不仅仅是由于某些物种因竞争弱势以致自然生成的自我防卫举动,而是一种非常普遍的自然现象。

那么,原因是什么?

首先,有个基本的前提假设:

“生存”是所有物种的共同终极目标。

所有的动植物在演化道路上,用尽一切办法来适应各种环境挑战,甚至发展出特殊的生理机制,希望自己在激烈的“物竞天择”的过程中,可以完成“适者生存”,以免遭到淘汰。

除了主观配合周围环境需要之外,在生存机会争取过程中,物种还得面对客观自然环境设下的限制,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资源稀少性”问题。

自然界中,除了阳光、空气和水之外,就没有所谓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严格说来,像人类等主要以陆地为活动范围的物种还必须依赖“淡水”生存,因此,对这些物种来说,水资源也是相当稀少而珍贵的。

所以有相当多的人类早期文明与大河环境有着直接关系。历史上许多的战争与纠纷也都和争夺水源有关。

另外,除了自然环境本身具备的“绝对”稀少性之外,有时候人为因素也会带来所谓“相对”稀少性,这就是常见的“分配不均”问题。

即便是由于强者垄断而引发的稀少状态,前提大多也是因为强者认识到资源有限的事实,以致未雨绸缪的结果。

换句话说,一方面由于物种存续需要各种资源,另一面这些生存资源又大多具有稀少性,于是高度竞争便成为一种自然而然的现象。

就算不去理会各种物种是否真有聚居的天性,但面对后天环境的挑战,通过团结模式来运作的聚居行为,至少也是它们在面对激烈竞争时必须选择的理性结果。

部落:长期共同生活的起点

具有群居习性的人类被称为“社会动物”。

英国学者曼恩特别强调:

与其说人类是一种“社会的”动物,还不如说是一种“社会性”动物来得更恰当些。

这说明,人类并非先验性地需要一个社会,而是根据其经验性的现实需求去创造一种社会关系。

比如我们不能忽略的一个事实是,不管在什么时代,喜欢离群索居,潜遁到深山野林的所谓隐士总是屡见不鲜,这说明有一定比例的人具有反群居倾向。

当然,大多数人似乎还是习惯居住得更近一些。

人类选择群居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亚里士多德说:

人们为了获得特别的好处,并认为集体生活可以带来这些好处,于是便聚在一起;政治团体则因为可以带来总的好处,于是一直发展下去。

奥尔森(Mancur Olson)则强调:

集体成员所以愿意集体行动(甚至放弃部分个人利益),前提必然是因为这个团体能够促进所有成员的共同目标,因此,相对地,任何组织如果没有办法增进其成员所预期的利益,则必然将无法避免地走向消亡的终极命运。

以上的看法构成了所谓公共选择理论的起点,也是社会契约论的重要基础。

更重要的是,在距今大约5000-8000年前,一部分因应自然选择而养成群居习惯的人类开始了另一段变迁过程,

也就是从居无定所,以四处游猎为主的生活,过渡到以农业与养殖动物为主的定居性生活;在这种情况下,具有恒久性质的部落也就出现了。

19世纪末的麦肯齐(Robert Mackenzie)说过:

人类的历史可说是进步的纪录,也就是知识累积与智能扩大的纪录,以及从知性与福利较低阶段不断向更高阶段前进的纪录;每一代都把自己所继承者,依自己经验修正到更有益的方向,并将一切凭自己实力所取得的胜利果实,加以扩大后传递给下一代。

我们不一定同意,19世纪以来欧洲进步主义的论点,认为人类具有社会合作的“本能”,每一次成功的社会合作经验又会进一步激发人类的隐藏潜能,从而一次又一次地将其生活水平提升到更高的境界。

这种想法有些过度夸大人类历史中的光明面。

但是,定居农耕部落的出现是个重要的转折点,因为固定的生活边界、共同生活的伙伴,以及伙伴性质的越来越复杂,都使得人们不可避免地朝向更复杂的社会结构发展,也必须花点脑筋来设计并调整彼此间的关系。

因为有了固定的众人之事必须处理,“政治”生活也跟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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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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