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城市的每个街道都有报刊亭,我经常去背街的那家买杂志,来回不超过十分钟。其实,再往前走一百米就是邮局的营业厅,里面的报刊杂志更多,陈列在宽敞的玻璃柜台里。
我却更喜欢在报刊亭里挑选杂志,对这么一个迷你的小房子充满好感。买的次数多了,店主见我远远地过来,就把我常买的几样单独拿出来,《小说月报》、《人民文学》、《中篇小说选刊》,还追问我,妹妹,我猜你是个作家?
我连连摆手,那怎么敢当?就是喜欢读些闲书罢了。
报刊亭仿佛是一夜之间消失的,连同那个猜测我身份的中年男子。
那样的迷你小房子还在,被摆满了水果零食,尤其医院边上,接连几家都是茶叶蛋、烤肠和方便面、饮料、矿泉水。
我不甘心,路过每条街上的报刊亭,都要去看看,那里有没有我心爱的那几种杂志。
可是,就像说好了一样,报刊亭们统统换了行头。里面不再有书。
某天下午接到一个电话,让我去大门外的报刊亭取快递。那间迷你小房子里,也坐着一个中年汉子,询问了姓名和手机号码,开始四顾着找快递,那个逼仄的空间填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盒,确认后递过纸笔让签字,最后索要了一元钱代收费。
亭子外,堆放着体积大的快递纸箱,外壁上挂着色彩鲜艳的儿童玩具,窗户下方,放着摞得半人高的成板鸡蛋和矿泉水。
我回拨快递员的电话,问他,怎么不征求我的意见,就擅自让别人代收我的快递?
快递小哥实话实说,是自己有事急着走,所以就交给报刊亭了,并且承诺退回一元钱。
他也习惯说报刊亭,一说那里仿佛大家都知道。
可是,要不是取快递,我真的很久没去过报刊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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