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了好久,终于忘了为什么而出发。
一个人,一把吉他,一身破裳。就这么在中国南方一些不知名的小镇穿行。像树上落下的一片叶子,在一排排大树下翻转。最后,终于忘了哪棵树才是归宿。
南方的秋是悲怆的,是寒冷即将来临的缓冲,是一些落拓流浪的人思想最为浓烈身体却最为悲苦的季节。
在那些人流稀疏的街道上,像我一样声音嘶哑抱着一把破吉他的人显得多了起来。偶尔,会有几只瘦小的鸟用同情的眼神看看我们,已示同病相怜的安慰。
我总会报以那些如我一般饥寒交迫的人或动物一个清朗的微笑。可能我笑的并不好看,因为很少有人回我。反倒有一次,当我对一个有些残疾的人笑时,他用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馒头狠狠砸了我。他用行动证明了他的自尊。我依然笑了笑,虽然被误解,但我得到了一个馒头。
很饿很饿时,我就会大声唱歌,唱那些嘶哑的民谣。唱到睡着。然后会有日久生情的同伴找几床破烂的毯子盖住我的全身。我在别人对我死亡的慰问里得以睡一个温暖的觉。
后来,我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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