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几秒钟的时间吧,决定今天先去拔两颗智齿。原来做决定再到出门,也就几分钟的事情。
本来打算上周就去的,听办公室一老师描述她拔牙后悲惨的经历,吓得退缩了——嗯,现在还是正月,天还冷,再吃香喝辣的几天吧,等天气暖和了就去。
这周经历了冰雪覆盖的冬天,秋风瑟瑟的秋天和骄阳似火的夏天,好像是该了。不行——今天晚上支教老师聚餐,要是拔了牙那不就影响我的发挥了呀。下周再去吧。开心聚完这次。
唉,好像也不对呀!下个周末我不是报了两天的线下培训么,也没有时间。下一次,下一次,太多的下一次。也没有这么多的下一次,好多事情就是在下一次,下一次给下没了的。
我似乎也不是那种拖延症患者骨灰级别的人,基本上都是会把事情做在前头的那种。推了几次,说白了是自己在这事上没啥主见,拿不定主意。有人说,智齿不痛就别拔,不碍事。医生肯定是会建议你去拔咯。也有人说,智齿要拔,等到痛了就难受了,“牙痛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这句话不是瞎编乱造的。
思来想去,那就拔了吧。这也算是一个丑青蛙了,必须把它干掉,才能心无旁骛的去做其它的事,其它的事,其它的事,其它的事……
不用排队,立马就挂上号了。(奇了怪了,上次补牙怎么没有,还是下午提前半小时排队)那就厚着脸皮宽慰一下自己——当你决心做一件事的时候,全世界都会给你让路。
抽血的不像个刚上岗的护士小姐姐,她的主责应该给主任医生“打下手”的,因为抽血室没人被喊过来的。不过看我手臂上这个轻肿的样子,她似乎对抽血把握的不是那么好吧!记得有一篇课文里大概的意思就是将心比心,如果自己的孩子刚上岗,请多给予一些耐心,就像当年别人给你一样。不过,事情落在自己身上时,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一支,不,三支,和我的小拇指一样长的针,开始往我的右边牙齿里注射麻醉剂。比抽血时痛个十来倍吧。感觉眼眶里湿润了,呀呀呀,它要是剂量再稍微多一丢丢,我可能就要上演成年人的奔溃了,失声痛哭了。
渐渐地,感觉嘴巴里有一股气要往外冲,右边脸和嘴唇就开始酥酥麻麻的了,像是中午守寝趴在桌子上,压麻的手臂,被很多只蚂蚁强行侵占领土。
没多久就看着医生拿着道具,开始一顿猛如虎的操作。我(智齿)已经是砧板上的肉肉,逃不掉了。先是用一个类似于一字起子在我的牙齿里翘呀翘的,我能感觉到它的劲儿,还没有痛的感觉,麻醉是个神奇的东西。
接着又拿起一把只在爸爸工具箱看到过的钳子,熟练地放到我的嘴巴里,钳住牙齿的上半部分,“一二三拔”当然这是我在心里在默数,“上面这颗出来了哈。”嗯,即使取了眼镜,也能看到一坨血肉模糊的东西,在钳子的运输下,随意地放在了盘子里。
我问医生,是不是坏了,医生示意让我看一眼。我连忙摆摆手,不想再看了,觉得有点可怕的样子。
经历了这长达四五分钟的历程,我再三询问医生,牙齿长得周正,又没发焱,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拔。得到医生的肯定回复后,我长舒了一口气。
带着我麻掉大半边的嘴唇和肿的惊现锥子下巴的脸,咬着半嘴的棉花,“落荒而逃”。这地方我再也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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