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很快又很慢,夏威夷的椰子树永远都在海风中摇曳。
平时都要上班,再轻松的工作,你都是要待在上班的地方。
哪怕是坐着不动、几个小时也是有种说不出的压力。
除了听音乐,学习新的语言,偶尔爬山运动,我就想有哪种方式可以让自己安静的放松?无肆地放肆呢?
做饭就是我喜欢的类型。
星期天我会想几个菜,精心地洗好切好、搭配好。
做好饭后、我会请我的两个好朋友来坐坐。在预约的时间、她们如期而至。
有时候不用豪言壮语、聆听着吃饭的声音,你就会慢慢地忘记时光的流逝。
我居然学会了做几样小菜,时间可真是一样将人变老、又让人改变的无限可能。
因为抚养孩子,我赤手空拳要做一日三餐,尽管孩子都厌倦了、因为营养,我依然雷打不动地年复一年。
“妈妈,我不要吃红萝卜炒虾了。”孩子抗议。
“哎呀、又是水煮蛋,我要吃麦当劳。”她又恨又怕。
其实孩子上了高中,她就已经多数在学校吃了。
直到现在她去了大学,我早就被淘汰了。
红萝卜炒虾有营养又容易,水煮蛋、蒸鸡蛋也是容易的事情。
这些已经离我遥远而模糊了、这些菜也不再在桌子上出现了。
2023年夏天,孩子已经去大学过自己的人生,而我依然在夏威夷过着自己的平常而缓慢的日子。
当初的热闹突然那么安静、我拒绝承认、又止不住悲伤。
人们说放手是高级的爱。
我慢慢接受了离别、放手,让另一份挂念深埋心底,在工作中寻找说不清楚的有点无奈有点无力的充实。
幸好生活中还有几个好友。有时候远在天边的亲人们还比不上近在眼前的朋友。
你烦恼时可以与他们诉说;哪怕是无休止地唠叨,也没人怨你。
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兰芬姐总会坐在旁边陪我。不论去哪里、她会在你的身边。
有时候心里的想法要有愿意倾听的对象,Ingri刚好可以。
她总是那么天真可爱、内心满是梦想、却也依然不停滴畅想。
我们常常在哈哈大笑地忘记人生、又禁不住地感叹不已。
平时大家都忙、星期天来我这里吃饭似乎成了不变的主题。
我不是厨师、却尽量接近厨师的标准去制作。我不想浪费材料、也不想好姐妹大失所望。
毕竟美食是每个人希望的情节内容。
12:30,Ingri来了;还抱了个大西瓜。兰芬姐也从楼上下来了。
虽然只有四个菜,那是我的真心:炒土豆丝,香菇炖走地鸡,煎牛排,西红柿炒蛋。
此时我就想、孩子小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西红柿炒蛋呢?
我们一边吃一边天南地北的拉家常。想说啥就啥、想吃啥就是四个菜。
Ingri说开车去环游美国几个州的惊险之旅。兰芬姐说着开车穿越几个城市的故事。
我不是好司机、只能在夏威夷开车,夏威夷是个小地方、足够我环游。
但我想象了开车环游美国大陆的景致、陶醉在她们描述的场景里…..
我们有时也说老了去哪里。
从前以为老了离自己很远、没想到时间是如此的不能拒绝又不能放弃。
它让你爱恨交加,让你身不由己。让你心不在焉、让你游走抽离。
就这样我们走到了时间的转折点。不老却绝不年轻。
孩子都上大学了,难道还不老吗?
说来说去说到了美容。世上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美呢?
什么时候我已经不敢自己看镜子里的自己了、什么时候拍照的时候、居然要美颜了呢?
有种真实是那么艰难的接受;又是那么的不忍直视。
我们三个女人依然吃着菜,臆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慢慢地不安也就游离出来了。
我们又大口地吃着西瓜,喝着茶,还随便表达地自己中意的茶味。
Ingri去上班了,兰芬姐回家了,我收拾着餐具,安心地释放自己流浪的沧桑。
毕竟远离自己家乡的人,似乎都是在云端里寻找。
做菜是放松心情的释怀,吃饭是放下自己的防卫、聊天是彼此疗愈的过程。
窗外依然是蓝天白云,电视机里美妙的音乐始终那么的动听。
也许疗愈还可以是沙滩的延伸,椰子树的歌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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