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记得牌照吗？还有什么异常现象？”我连忙追问。
“雨太大，牌照记不得了。”伊良低着头想了想说道：“是有个奇怪的地方，不知道这算不算异常。”
“你说。”
“很大的雨，两个车靠得很近，其中还有个人在淋雨。”伊良又说，“我经过的时候觉得奇怪还专门放慢车速看了看。”
“淋着雨？”
“面包车上的人趴在黑色轿车窗口和车上的人大声说话。”
“然后呢？”
“我大声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们都没理会我我就走了。”
我不再说话，走回到事故发生现场，站在缺了一个角的护墩上，悬崖下，九曲河已经恢复得如往日一样的平静和温柔，九曲回转伸向远方。
“现场遗物里面是发现有一枚胸章吗？”我头也不回问跟在后面的黎薇。
“是的，我在海州还见到过，魏涛他们在这里捡到的。是海投集团的工作胸章。”黎薇答道。
“这枚章你认为是谁的？”
“当然是张凯的。我们不正一直在追，他逃到这里才出事的，不是他的是谁的？韩处为什么会这么问？”黎薇对我的问题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回答关于胸章的时候非常肯定。
“之前有照片，现在我们亲自到现场看，基本可以断定车子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就飞下悬崖，对吧？”
“对的。”
“好。我们现在作个问答游戏，你们两个来抢答，不许思考，要脱口而出。”我转过身，蹲在护墩上，点上一支烟，看着这一左一右的年轻人开始提问。
“第一个问题，张凯在不在车上？”
“在。”黎薇抢答。
“车上几个人？”
“两个。不，两个人以上。”黎薇略微迟疑一下，但是回答还是干净利落。
“根据？”
“张凯被带走，当然是两个人以上才能完成。”
“那就是说，张凯在车上是没有自由的，对吧？”
“对。如果车上两个人，他就是被捆着放后面，如果三个人以上，他在后排也是被控制的。”伊良也进入状态，跟着思考了。
“既然大家初步确定他失去自由，关键问题来了。”我笑了，“那么他的这个胸牌是怎么掉在这个地方的？”
两个年轻人一怔，但是反应很快，几乎异口同声，瞪大眼睛，“有人故意丢下来的？”
我刚才脑子里面一直想的就是这个问题！直觉上好像有人生怕我们不知道摔下悬崖的是张凯似的。
如果张凯死掉，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线索中断，案件很有可能就此受到阻滞，他的死，更加符合逻辑一些，从暗网下达追杀令来看，也证明了这一点。但从现场推断看，似乎又有人要保护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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