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叙述方便,得给笔友起个名,就叫她“薇薇”吧,取她名字中其中一个字的谐音。我就叫“岚岚”吧,因为我们认识初期的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把我的名字写错,写成“岚”。
交友信在电台播放以后,我的信件真的是“如雪片般”飞来,不知道那时候的少男少女,是不是都在收音机旁等着跟人交友呢?
这么多信,想一一回复是不现实的,只能选择其中一部分,而我在选择对方的同时,对方必然也在选择我,于是,在互相选择中,通信往来的人越来越少。
薇薇给我的来信比较晚,这反而成了让我们的友谊更长久更稳固的原因之一。
那时候我的交友热度已经算是过去了,所以可以心无旁骛的专心与她通信。她的出生年份比我晚一年,却只比我小了一个月。随着通信次数的增多,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密切。
薇薇是烟台人,据她自己说,她的性格有点像男孩子(她的名字也像男孩子),我倒是没有感觉出来,她喜欢画图,给我寄过她画的荷花,因为我说过自己喜欢荷花。
薇薇在信末的署名处给我印过一个唇印,火红火红的,我在给她的回信中说“让我脸红心跳”,于是她的下一封信到来时,唇印成了一串。
我们认识的时候,都是花一样的年纪,总感觉有许多心事没法与别人说,便彼此分享,彼此倾诉,她会跟我说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孩子,我也会告诉她自己的孤单和迷茫。
逢年过节还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日时,我们会互相赠送贺卡,我会跟我母亲说我有这么一个好友的存在,她家人也知道在某一个地方有一个我。
已经不记得最开始那几年她是做什么工的,未成年的女娃娃,想来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安生的工作。
后来她去学了做衣服,是在邻村跟着一位老板学,再后来,我也去县城学了服装裁剪,因为又多了共同的话题,我们离对方仿佛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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