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点”拾贝.新春篇36

            ——细嗅蔷薇

        前日初见今春蔷薇，兴奋拍照发文。因想突破书面写文限制，试用语音说“书”，文思大受限制，像干涸枯井，思绪全无。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甭管好坏优劣，硬是挤不出来了。昨时前日都以为是限制，不爱说、不常说、不会说、说不好，固化思维，受了限制。今天疑心，或许不是限制因素，是通道问题。书面与口语并非同一思维通道，程式不一。

      口语是表层意识，类似条件反射，时间短，速度快，来不及细密推敲斟酌。而书面语是深层深维，反映前意识或潜意识，它不仅需要触动、唤醒，被意识觉察，而后才能反映到表层思维。这是一个复杂的程序系统，不可以和口语表达同等而语，所以这个突破不科学，突破限制要采取科学渠道，要尊重科学与事实。我不再坚持口语说“书”。

        沉浸路遇蔷薇的喜悦，一日亢奋，情绪不减。不写一段有关蔷薇的佳话与回忆，怕是有违今春和蔷薇之约，往夕与蔷薇之缘。前世今生，情衷笃定。感恩与蔷薇相遇相逢。

      年年花开花如常，岁岁蔷薇自芬芳。人的器官是有记忆的。视觉如此，听觉如斯，嗅觉也如是。

      近几日都陶醉在与蔷薇相遇的美好心境里，眼里心中皆是蔷薇。早起上班，看不够道两边小区铁栅栏上的蔷薇花瀑，红的娇媚、粉的明艳、白的素雅。有一色一树的，也有红粉相间的；有铜钱大小、层层叠叠的，也有状似月季、花瓣舒展分明的；有娇羞的于密密叶藤间探头窥望的，也有如大家闺秀般骄傲地昂首怒放的。总之，品种不一，姿态也各异。几天来，细观道旁的蔷薇花瀑，没想到，童年沟渠河畔的“野丫头”，移地换境，竟也出落成了“小家碧玉”或“大家闺秀”，你也在与时俱进地成长吧！但究竟你还是带刺的蔷薇，野味儿十足，疯味儿十足，铁栅栏也挡不住你探索外界的欲望，你看那股疯劲儿，争先恐后，挤挤拥拥。有诗写你很恰切：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你的欲望也在纷纷越过眼前的藩篱，梦想解放出你的双脚， 舞蹈个不停吧！又忽联想(唐)高蟾诗云：“天边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喻进土及第春风得意。《红楼梦》中也借此诗句隐喻探春日后王妃命运的显贵，这里再看那高居围墙上头，迎朝日怒放的蔷薇，顿生此感慨。今非昔比，蔷薇赛牡丹，哈哈，又是一个“心有猛虎”，没有什么不可能。超越极限，创造未来！

      今日晚归，淅沥春雨不够温柔，有风紧雨骤之势，沿淮北街南行。过了航海路，时时有花香扑鼻，芬芳馥郁，似浓似淡，似有似无，幽幽的暗香似调皮的孩子捉迷藏。于是，我想起了朱自清《荷塘月色》中“缕缕清香似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的细腻独特的描绘。蔷薇的记忆该有多深刻美好？竟一下子把我的几多感官唤醒打通啊！

      春雨，你多情再多情些吧！风儿，你温柔再温柔些吧！只希望一夜春雨洗后，明日我的蔷薇还是兀自骄傲立于墙头，娇媚地叶底含羞。

      ——因为它越过藩篱的爱情，在这个春天，还刚刚开头。

                      2018.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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