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附近有条十字路口,其实是两条巷子的交叉处,这里原来有一个菜摊,我刚搬来现在的小区就已经在那里了。也不知道这菜摊是早我多久就存在了,摊主是一家三口,刚来的时候菜摊老板的儿子还在读书,应该是职业高中一类的学校。时间过得好快,感觉也没过多久那小伙子就已经毕业了,那模样也从未成年的稚嫩逐渐长成青年的模样。
这家菜摊在我每天下班回家必经的路上,我习惯下班后在这里稍作采买,反正每天都回经过所以每次都买的不多,吃得就是“新鲜”。
“新鲜”为啥要加引号呐?因为虽然我每天采买但并不能保证每天店里卖的菜品都是当日的,也会有昨天甚至前两天的剩菜。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小的菜摊极大得方便了我的生活。不只有我,甚至对面小饭店也是这菜摊的常客,一直以来菜摊的生意看起来都不错的样子。
就在我想着菜摊老板会不会一直把生意做下去的时候,某一天下班走进这熟悉的菜摊发现里面忙碌的面孔已经换人了。这”新“面孔并不陌生,就是对面前面一点儿原来卖土鸡蛋和土鸡的老板一家,跟他们聊天才知道,原来的老板把这菜摊兑给他们了。
“哎呀,原老板赚大钱去了呐。”菜摊的新老板娘跟我说。
“去哪里赚什么大钱了啊。”显然这老板娘的答案我不满意,我想知道更多一些的信息。
“原来的老板一家去开大饭店去了。"老板娘补充道。
“这饭店是想开酒开得吗?也没听说原来的菜摊老板一家谁是大厨啊。”我思忖着。后来想想,难不成他们儿子在职业高中里学得就是厨师不曾?这只能是我的揣测了,因为根本得不到答案。
新老板对菜摊的布局做了一些些调整,我还在慢慢适应中,虽然原来熟悉的人和环境有了变化但对我的生活并不会造成丝毫影响。但变化还在继续,后面的变动确实影响到了我。
早就知道附近的一个大菜场要搬迁,但没想到它竟然搬得如此悄无声息而迅速。有一天我发现还在营业的小菜摊挂出了转让的牌子,当时还疑惑为啥刚接手不久的摊子就要转手出去呢?算算时间,这新老板也不过在此处练摊了几个月而已,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前面沉寂多时的菜场喧闹了起来,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大菜场搬到这里来了。
话说这个新的大菜场一直都在,我刚搬到这里时还经常在里面买菜,当时也是我下班的必经之路,后来慢慢就没人在里面摆摊了,人烟稀少。它后面的老菜场倒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也许是老菜场摊位费便宜,我自己又妄加揣测。
也许是老板预判新搬迁来的菜场会影响他的生意,或者这几个月下来自家菜摊的生意并不理想,总之这个伴随我多年的小菜摊在某一天被清空并锁上了大门。
小菜摊的易主或者关闭其实再正常不过了,就像我从家到地铁站的那条巷子也早已不是我刚来时的模样。
原来巷子的东北侧是一排自建的房子,我记得还有一个浴室,冬天的时候能看到有人进进出出去泡澡。现在这些房子都不在了,因为不久这里就被划为拆迁区,许是补偿不错,很快这里的住户便都搬离而去,又过了两年,房屋被拆或者被封,从外面看去只有一面墙而已。
一晃而已,猛然间发现已经搬来这里快7年了,七年的时间里我的两位原来也住在附近的同学们都已经又搬了一两次家,又或了一处房子。
七年间,我似乎一直在原地踏步,感觉周遭还是那样,但其实四周已早不是从前的样子。
记得刚搬来没多久巷子里就开始修路,现在是平坦的柏油路,之前应该也是柏油路的吧,印象中已经没有原来道路的影子,但依稀记得还是平坦的,但现在的路更新更平整。
不止巷子里的路,小区南边的那条新马路在刚入住的时候还没有正式通车,现在早已车流熙攘。
还有小区本身也在变化,应该说是变得更好了,变得更整洁也更新了。
小区的外墙面出新了一次,顺带着正对着单元门的那个老旧车棚给拆了,现在是一个崭新的可以充电的车棚,只是比以前小了很多。余下的空间变成了停车位,对,小区的汽车也越来越多,小区里的路面也重新做了硬化,大门口那破旧的花坛变成了一处凉亭。一楼不少人家原来的花园也被拆了,改成了停车位,唯独这个我是不喜欢的,刚来的那两年从阳台上一探头就能看到楼下人家在花园里种的花,记得有一棵柿子树的,现在都没了。
这些年来我住在这里,对这个小区是既陌生又熟悉,我住在这里似乎我又不属于这里。看了《东京八平米》之后,觉得作者的生活状态真好,自己似乎与其有些许相似,又似乎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但最后我觉得我们还是相似的,我对周遭邻居的态度是礼貌又陌生的,不想深入与其相识也不愿其与自己太过熟稔,就像隔着围墙打招呼,热情又有边界,满满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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