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去哪儿了

2016-07-12 一川红叶

时间都去哪儿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

我似一个好奇的孩子，顽皮地捕捉你的影子，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把你攥       在手心里，看着你如睡莲一般，静静绽放。

我看见你了，你还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呢！

清晨，我早早上路了，在太阳升起之前，只为了和你赛跑。你的脸如露珠一般晶莹，如水晶一般耀眼。我跑向你，用尽全力，你朝我做着鬼脸，露出孩子般的狡黠笑容。我恼怒，我大叫，你始终在我前面频频向我招手：你抓不到我的。我气馁了，坐在地上生闷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你却身轻如燕，翩翩起舞。

你没在草色中了，因为小草在微微颤抖；你逗留在树叶上了，因为树叶在轻轻欢唱；你匍匐在大地上了，因为大地在苏醒，你……你乐此不疲得和我做着游戏，可是我却累了。我要回家了，你拽着我的衣角，拌着我的脚步，调皮地向我笑着，你可真是个调皮的孩子。

餐桌旁，我听见你的脚步了，看见你也停留在饭桌边了。你想同我说话，我不理你-食不言；你无趣了，如蝴蝶一般在各个角落飞舞，在一寸一寸地明亮的阳光里欢声歌唱。你最后落在了我儿子的脸上，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你像欣赏一个宝贝似的在他脸上摸索，你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快咧到了耳朵根：看，这是我的大宝贝呢，我每天陪他玩得。随着你的目光，我也惊讶地发现儿子确实是长大了呢。我向你挥挥手：请离他远点，我希望他永远这么大。你却嘟起小嘴，张开翅膀，作出无可奈何状。我有些怨恨你了，你终于在我低下头的刹那，飞走了，连同儿子的脚步，你说要送他上学去呢。

我陶醉在美文里，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包括你。我伸了个懒腰的功夫，竟又看到你了，此时的你像个天使，圣洁的额头泛着童话般的光芒，你的眼神迷离，你也被这五颜六色的文字吸引了。我想这是个机会，我轻轻地摊开双手，将你完完全全托在我的掌心了，你是这般轻巧，我竟感觉不到你的重量。啊，我终于抓着你了，在静静的阅读时光里。

  趁我休息的空当，你竟又轻飘飘飞走了。我招呼你喝一杯茶，解解乏。你愉快地答应了，却在我的眼皮上捣乱，唱着催眠歌。我后悔把你留下来了，你却笑我不自量力，我终于在你温暖的怀抱中睡着了。

  约莫一个时辰的光景，我醒了。梦中我看见你悄无声息地跑着，趟过小溪，穿过丛林，竟然攀上了泰山顶，“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有些晕眩，你的身影如流星从眼前闪过，我醒了。

我在静静的构思，你悄无声息地来了，钻进了我的脑海里。你在笑着，鼓捣着那些尘封的岁月，这里摸摸，那里踹踹，是这个么，还是那个。我浅浅地笑着，你突然变成了一个灰不溜秋的泥娃娃，挂着清亮的鼻涕，顽皮地看着我，我禁不住伸出手给你擦拭，你却倏忽间没了踪影，又变成了你现在的样子，鬼怪精灵，只是我在你的光影里踏进了童年。你绕着我的笔尖吹气，拨动着优美的琴弦，唱着动听的歌曲，与我一路凯歌。你走进了我的灵魂，我抹去了你的泪水。

傍晚时分，你偎依在儿子身边，听他娓娓动听地给你讲故事，欢乐地奏出各种乐章。你变成一只兔子，和他尽情地玩着捉迷藏，你将月亮姑娘也邀来了。可爱的儿子问着：妈妈，我走，月亮就走，真好玩。你大声笑着将月亮藏在楼顶上，儿子看不见了，带着哭腔，奔跑起来，你又调皮地把月亮拽出来了：这不好好地呆在天上么。风吹着你的影子，你打了个趔趄，我偷偷乐了。儿子的脚步踩的地面咚咚响，你也踩的地面咚咚响，你们可真是个调皮的孩子。

夜深了，我不想入睡，害怕闭上眼睛我就看不到你的模样。你吃吃笑着：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是要和我每天赛跑么！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你呢。我看了一眼摊开的书籍，字已经模糊了，像线性虫，想起古人秉烛夜读之情景，我到底是做不到的。我和你打了声招呼，不早了，睡吧。你入我梦来，在我睡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