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郑,女,40岁,离婚,有一10岁男孩,跟男方,不漂亮也不丑,宁波人,靠打短工为生,过着阿Q那种生活,但憧憬着美好的生活。
小郑读了我写的那篇《懂政治的社会人》之后,就迷上了老陈,把老陈想像成了杨过、张无忌一类的大侠,加我微信,无休止地打听老陈,大段大段地倾诉对老陈的爱恋,我不胜其烦,不回了。
有一天晚上,我接到了小郑的电话:“毛大哥,我已经买了宁波到大连的飞机票,明天下午能到丹东。”
“啊!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
“嘻嘻,告诉您,您就不让我来了。”
“哪哪,来丹东玩几天吧。”
“您可一定让我见到陈大哥呀!”
“来了再说,来了再说。”
很好听的江南口音,但说得全不在调儿,做得更荒唐。第二天下午,我去丹东火车站接她,有朋之远方来,都是快乐乎?不少是麻烦。见着小郑,我乐了,哇噻,迷你型小女人,目测不超过1米5,见惯了东北的高大威猛的女汉子,再看小郑,落差太大,娇小得像芭比娃娃,我怀着恶趣想到:这要是嫁给了老陈,和邻居起了纠纷,俺们村那些膀大腰圆臀圆的老娘们,能一屁股坐死她!
接过行李,死沉死沉的,“你带些什么,这么沉?”
“哎呀,毛大哥,我想今晚就住在陈大哥家,铺盖都带来了。”
我的老天呀,这面还没朝,就要同居,江浙发达地区,先进文化,可叫俺们落后的东北人开眼了。
“先找个旅店住下,我请你吃饭,咱先谈谈。”
找了一家招待所,一天60元,很便宜,但小郑还和人家讨价还价,我叹为观止,南方人的商业意识,真了不起。
放好行李,去饭店,落座后,我说道:“你这个女人,真是偏执,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嘻嘻,毛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不怕老陈把你卖了?”
“陈大哥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不会那么做的。”
“他大你18岁,已经临近老年了,你正当壮年,这不般配呀!”
“我不在乎。”
“他没有收入,还有一个瘫痪的老爹,你们如何生存?”
“我们可以种地呀!”
“你种过地吗?”
“没有,可以学呀!”
“那我告诉你,种一亩玉米,能挣400元左右,种一亩菜地,不过几千元,还得自己卖,刮风下雨都得卖。”
每个中国人的心目中,都一个桃花源梦,陶渊明真是害人不浅,在风景如画、鸟语花香的背后,是欲哭无泪的艰幸劳动,老陶自己种的那地,也是一蹋糊涂,草比豆苗还多,还好意思写诗歌颂呢,大过年死头驴,不是好事也是好事。所以,农民唯一的出路,是进城打工,几亿农民的选择,是最正确的选择。
“老妹,如果你们打工的话,每人每月只有2000左右的收入。这样的话,还不如去宁波打工呢。”
“不行,宁波的经济也不景气,企业成片地倒闭。”
“宁波再不景气,也比丹东强,我一个朋友的儿子,在宁波经营一家5层楼的饭店,整个丹东市也没有一家饭店有5层楼。”
“反正,只要能和陈大哥在一起,干什么都行。”
我无语了,小郑颠覆了我对浙江人的的感知,在我的阅读史上,浙江,那是神一样的所在,那是盛产鲁迅、钱钟书、钱穆、徐志摩、金庸等大师的地方,怎么可以有小郑这样无知无畏的人呢?
生活中,随时可见小郑类型的偏执狂,他们强人所难,强行介入别人的生活,不管不顾的,我是太阳,你们都得围着我转。这是一场百分之百的悲剧婚姻,等到悲剧发生,甚至是血光之灾,我又如何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本想领小郑在丹东玩两天,但这女人实在可怕,不祥之人,子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于是,我匆匆逃离。小郑也在我的朋友圈,这篇小文她可以看得到,老妹,不是老哥不尽地主之谊,不成人之美,实在是你不懂得:生活不仅仅是诗与远方,还有柴米油盐,还有无常,
甚至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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