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01

小调皮，长得白白嫩嫩的，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望着你，你就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都给她。

她是家里的小公主，被大家捧在手心里。勤劳踏实的爸妈，心地善良的爷爷奶奶都很疼爱她，她的存在让这个小家庭变得更加温馨。

然而，5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小调皮和爸妈去旅游的时候，发生了车祸，爸妈为了保护她，在车祸中丧生。小调皮在医院躺了半个月，终于醒过来。她却不再微笑，整个人变得很沉默，每次抚摸到自己额头的疤痕，她总是止不住地哭泣。

村里人知道了这件事，都说小调皮是“扫把星”，也不让自己的孩子和她玩。于是，她变得更加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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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有一次，小调皮来到了她和爸妈经常玩耍的老槐树下，回想之前快乐的场景，蹲下来抱着膝盖哭泣。

这时，路过一群小朋友，带头的小明说：“这不是那个扫把星吗？原来躲在这里偷偷哭呢。”

小调皮不想理他们，站起来准备离开。二明伸手拦住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然后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丑。还在这里哭，怪不得你爸妈都被你克死了。说不定你爷爷奶奶也会被你克死呢。”

听完这句话，小调皮再也忍不住了，她抬起头，满眼泪花却坚定地说：“不许你诅咒我爷爷奶奶，他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哈哈哈，这个扫把星居然说长命百岁。哈哈哈哈。”围观的人一顿哄笑。大家开始围着小调皮喊：“扫把星，扫把星，克死了爸妈，接下来要克死爷爷奶奶。”

小调皮很绝望，她想冲出去，可是她人小，他们人又多。她没办法只好一边哀求他们别说了，一边忍不住哭泣。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围观的人一看，隔壁武术馆大叔的儿子大柱子正朝这边走来，见情况不妙，他们马上逃之夭夭。

“他们都走了，你起来吧。”少年的手伸了过来。小调皮看了看他，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说了一句：“谢谢你，柱子哥，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如果婶婶知道你帮了我，会生气的。他们都说我是扫把星。”

“不，你不是扫把星，你爸妈的事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很难过。你难过就哭出来吧。”话声刚落，小调皮就抱着少年的手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少年一直坐着，一动不动。

等小调皮哭完了，大柱子帮她擦眼眼泪，告诉她：“你放心，我会陪着你，保护你，他们不会再欺负你的。你以后难过了，就来大槐树下找我，我会在这里等你。我们拉钩。”

“嗯，好。谢谢柱子哥。”小调皮乖巧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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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于是，大槐树成了小调皮和大柱子经常聚会的地方。每次小调皮有烦恼都来大槐树底下找大柱子，每次大柱子，都能让小调皮心情变得很好。

这样美好的时光一直持续到小调皮15岁那年。

记得那年冬天，天气比往年都冷，地面上是厚厚的冰。爷爷外出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在床上躺了2个月，没有熬过那个冬天。奶奶和爷爷夫妻情深，爷爷走后1个月，奶奶也跟着去了。奶奶临走前，把小调皮托付给了远在还在美国的小姨。

小调皮又来到了大槐树下，那个少年已经在那里等待。“我要离开这里了，去美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扫把星，我爱的人一个一个都走了。”小调皮开口道。

“你是这世间最可爱的天使，不是扫把星。我会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回来。”少年哽咽地说。

“好，25岁的今天，我就来这里找你，你要等我。”小调皮继续。

“我一定会的！”大柱子看着这个历经两次生死离别的女孩，心疼到不行，伸手把女孩搂住，坚定地说：“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我会给你幸福，比任何人都要幸福。”

“好，我相信你。”小调皮抱住这个比自己大不了两三岁却一直在前面保护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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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10年，弹指一瞬间，小调皮美国读书归来。来到了这个曾经和少年约定的地方。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约定？

不知道他有没有结婚？

不知道这些年他过得好不好?

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不知道……

小调皮内心千回百转，穆然回首，那人笑容依旧，依然在灯火阑珊处。

执手相望，无语凝噎，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唯愿岁月安稳，不负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