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只兔尾
父母在,不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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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有幸申请到澳洲的工作签证,可以逃离眼前,抛下熟知的一切,去另一片土地上生活,但最终我还是放弃了。不是我不敢,而是总有些情感,会给你造成许多幸福的牵绊,让你不敢走的太远。
人是复杂的动物,那些梦寐以求的东西也许只能存在于幻想当中,真正来临的时候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然而那些难以放下的,是内心永远无法直视的情感,以及从不会说出的爱。
以前时常想象,若有一天能生活在完全不同的风土人情里,开着嘎吱作响的二手敞篷车,行进在碧海蓝天下,孤独又惬意的路上,跑十几公里只为买一束鲜花的生活,是多么诗意啊。
后来真正握住机会的时候,又不忍的让它流走,我想我不能自私的只顾满足自己内心所想所愿。这片嘈杂的土地上,有我在乎的一切,这些情愫宛如爬山虎一般,零散的触摸在我心里的每个地方。
虽然我十分坚信,就像“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里所说,寻找天命的人,上帝会让他多么幸运。我把这种天命理解为内心欢喜的东西,人确实是要朝天命的方向走去。我也和大多数的年轻人一样迷惑,不明白自己的天命在何处。我只是觉得我不甘愿眼前这低效勉强的生命。
可是人不就是在这样矛盾又鄙夷现实的情况下,才变得更有责任感吗。成长并不是明白什么是喜欢,而是懂的如何接受不喜欢。
虽然这签证对我来说弃之可惜,但是比起澳洲,还是我的父母更需要我吧。就像我每次出国旅行回来,他们总会在出口的第一眼处等我。
他们,确实是需要我的。
父母在,不远游。
❤️
突然间有些不习惯,已为人夫的自己,要和另一半生活在自己的小家里,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像是还未成型的稀泥,等待我们去把它塑造成想要的模样。
从去年五月便开始装修的家,着实让我们这两个上班族够呛,幸好还有父母撑腰。妈妈总是亲力亲为,跑遍大街小巷,只因为我一句简短的话。那段时间,她很早就起床,为我做好早餐和午餐,又匆忙的为我们置办新家。
我想我们真是没有资格去过多要求什么,我们所承受的那些忙碌,在他们身上早已化作沉默融进心底。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能听懂的话,不过就是从你口中说出的话。
我们挂在嘴上的,他们挂在心里。
那天我打趣的告诉我妈说:“你把什么都置齐了,我们能做的只有拎包入住了吧。”我们随口所说的好想吃抄手,结果隔天冰箱里就出现两袋刚包好的抄手。她事无巨细,大到家电床柜,小到柴米油盐,我能想到的所有关于家应该存在的东西,她早已默默的为我们准备好。
在爱的包围下,我们总是措手不及的被温暖着,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好好享受。这些独有的情愫,特别而温热。
父母在,不远游。
❤️
泱泱国人,无论走到哪里,最终都会落叶归根,即使身亡,依然魂归故里。年迈的杨振宁,放弃外国籍,以衰老的姿态回来。我想,不管这些人多么不可一世,多么辉煌,他们依然挂念着养育过自己的那片土地,依然不会忘记嘴里说的应该是什么话。
我是很喜欢外出旅行的人。比起无聊的人挤人国内游,我更愿意提前做好功课,拖着行李箱,去遥远的地方看看。
可是我逐渐在旅行的过程中,偶有体会到漂泊的意味。尽管这眼前的繁华多么刺眼,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我总会感觉自己就如同那画框外的人一样,不属于这里。虽然是欢声笑语,却都是陌生的来客,没有一点熟悉的温度。
所以,当我真切的看着这即将在手的激奋的澳洲生活,我最终选择屏蔽它诱人的香味。我想那都是以后再来诉说的事情了,不仅是那片陌生的土地,更是我手里紧握着的温度,是人多么难放下的牵挂与执着。
父母在,不远游。爱人在,常相伴。
我现在才能体会,为什么越是年轻,越是没有包袱。越是年长,越是有那么多顾虑。不是人没有了那份冲动,而是有更多的情愫牵绊着。
父母在,不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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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打开家门,我总是能看到幸福。
老妈趴在地上,擦去地板每一寸灰尘,勒令我不许瞎动。老爸在沙发上看新闻,和你聊聊最近发生的事。岳父看着生涩的说明书,奋力的组装着新买的家具。岳母在厨房热火朝天,揩着汗珠,做一桌可口的饭菜。
等到都掸去这一日的烦恼尘嚣,大家围坐于此,高兴的谈论着一些关于未来的事。每个人都是满意的笑容,此情此景,我想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样子吧。
然而,时间仿佛确实有种魔力,它能让你突然接纳以前抗拒的事。以前的我每每听到“常回家看看”的旋律,都觉得甚是陈词滥调。可现在又忽然不那么讨厌了,常回家看看,不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吗。
看到一句十分触动的话:“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富裕也好,贫穷也罢,天下的父母都一个样。趁他们还未年老,好好爱他们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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