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一粒粒尘埃,有时随风飘荡,有时固定成石。但这些都是注定的,从临世那天起,所有的轨迹就已经成型。
年少的时候天空是湛蓝的,湛蓝到只有自己。偶尔一两只蝴蝶飞过,便会出神向往,觉得自由自在是那么神秘、高贵,幻想已会拥有一双能飞翔的翅膀,飞往高山、飞去平原、停驻大海。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处世为人?那时候只有五角的麻辣,不超过十块的玩具。遇到心仪的小女孩,就会笨拙的当一次“演员”。
她和别的小男生打闹,自己就要看书,心想,我才不在乎呢!让这对狗男女自渐形秽;她看书,自己就要去找别的女生“谈心”,然后偷偷的瞄她,总感觉她生气了。这时,便有一种负罪感,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只是现在体会不到了。
我记忆犹新的是,三年级向班上的一个女生表白。她是个活泼的人,经常扎着马尾辫,不穿裙子,在女生男生两边都很玩得开,她的模样现在模糊了,形容不出来。前年过年的时候见过一次,但是她已风尘仆仆,用流行话说,很社会。记得她和我上学时要同路,有天我就埋伏在那条幽静的路上,拦住她说,我喜欢你。然后她什么都不说开始跑,我就追,直到止步她家的大门口,望着那条凶猛的柴犬,我悻悻的离开了。我以为她不喜欢我,从此我开始不再接触她,这种现状维持到我四年级转学离开。
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很大,去新学校那天,我还特意写了一封关于她的情书,内容不大记得了。
后来就在前年的聚会上,从KTV出来,她坐在我的摩托车后面,气若游丝的说,小时候我还喜欢过你,只是那时候不懂事。我没有回话,那天晚上下雨,是冬夜,但我感受不到寒冷,可我觉得那刻无比孤独。摩托车的发动机轰鸣掩盖了心跳,哪些街灯像是通往早已注定的命运。
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呢?我不知道。我从来都是跟随自己的内心,我可能这一生会爱过很多人,但是我有预感,拥有的会一个都没有。世间的因果都是注定的,我没有为此埋怨过,我只愿我喜欢过、爱过的女孩都能幸福,其实这些已就足够了。
琢磨先生写的有一本书,叫《以幽默的方式过一生》。书中有两句话,大意是这样的。一句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孤芳自赏,在别人的世界随遇而安;一句是,相见时要心存善念,如初次谋面;离开时,要郑重其事,像最后一次。
很多人真的会在你生命中随时消失,记不清又忘不掉,就像一个个影子,徘徊在脑海,静坐无聊至极时,就会由某件事而联想到。这时,你会自言自语说,原来还有这样一个人。
人间一趟,就是一场修行,我如苦行的和尚,在这之外,又想相融进去。
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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