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与茶,其实还是更喜欢茶,而现在只有咖啡可喝,续的这一杯,不知谁而等待。

翻看世界名画,昨天《春天的小屋》和今天的《睡觉的男孩》,突然想到《瓦尔登湖》这本书里想表达的精神内核。


上午在做离开武汉时的大清理时,翻到《瓦尔登湖》,它一直都在,只是从来都不曾好好看看书,被藏在某个角落。
何止是没有好好看本书,也不曾好好爱一个人,好好地工作过,一直在奔跑,自认为拥有一颗时刻呐喊着“freedom”的“勇敢的心”,从一开始是一只“狂奔的蜗牛”到现在变成一朵永远飘在天空里的云,从来都不曾为一个人、一朵花、一件事久久停留。
昨天也在一个好久不曾联系的苟哥的朋友圈下留言:“好久没有静静地看一部安静的娓娓道来的电影了”。
我是静不下来吗?每天朋友圈里刷屏,是躁动?我需要靠这种方式刷存在感吗?我觉得不是,那只是一种习惯,把朋友圈当做获取灵感并随手扔出去分享的笔记本,跟在一本书上记笔记没什么区别。
说起苟哥,又跟这两幅画可以建立联系,我们因支教结识,算是为数不多有过深层次交流的,而看到《春天的小屋》的一瞬,让我想起去索爱(支教点)半路上的那间小屋,也许它就是《瓦尔登湖》里湖边那间房子的模样。
顺便祝福一下,愿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瓦尔登湖,都有属于自己的“春天的小屋”。
《睡觉的男孩》原作是抨击农奴制度的罪恶,我却看出现代社会难得的安详,而这幅画,又一次把我的思绪拉回大凉山,那里的孩子不都是生活在这种家徒四壁的生存环境中吗?也许这两个睡觉的男孩就住在这间春天的小屋里呢。

昨天跟上荟馆的馆长万姐聊最近的困惑,那时也的确就像我这杯不知为谁续满的咖啡时的心境一样,我一直在奔跑,只为了遇见更好的自己。

我一直在奔跑,从一开始被无论是来自周边亲友的期待还是自己不切实际的梦想所累,不堪重负,到现在觉得自己终于把自己修炼到某种圆满境界,可以主动承载期望,却发现身边的人早已失去耐心不陪我玩了,当然也怪我我跑得太快,从未停歇,没人能跟上我。
我相信,会有人想嵌入我的生命,但是一直找不到方向,我似乎什么都不需要,而很明显,我又什么都缺,而她却缺安全感,仿佛我随时都可以离她而去,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从一个无法被动承受期待的小男孩蜕变成一个有信心主动承担期待,不到三十居然就变成能返璞归真的熟男,中间心路历程尚应该可以用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其乱其所为”来说明吧。

路漫漫其修远,剩下的路,还有很长很长,回首过去和现在,我发现自己很多时候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推着走的,以至于我真的时常怀疑到底有没有上帝,如果有,我想跟他说一句,我有点累了,能不能让我歇一歇?我不想做强硬改革派达康书记,我只想拥有一个平凡的人生,在瓦尔登湖畔,亲手打造一间春天的小屋,有一个妻子,生两个小孩儿,静静地看他们熟睡。
咖啡还没喝完,又要赶往上荟馆,你瞧,即便我想等等未知的某个人,上帝也不允许。
我想等的那个人,也许就是没有教条主义的伯乐,也许就是那个她。

不是我等不到,而是我从未停下脚步等他/她,或者上帝早已安排好,在前方某个地方等着我,但我更多的时候是在怀疑,也许只顾着奔跑,把身边所有的人拖累了,以至于把自己给折腾得厌倦了,不得不逃离。
武汉这所城市,承载了我太多的故事,过几天我就要走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徒步千里到深圳,是希望遇见另一个自己。
我一直在深情的回望,包括写这篇随笔,也是在渴望一个回音:武汉,你会不会把我遗忘?
是不是觉得我很惨,仿佛我是被武汉嫌弃不得不流浪的孤儿。
奇怪的是,我虽然有很多世俗标准的不堪,因为身外之物一无所有,也无人陪伴,但绝大多数时候,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很惨,只有觉得自己需要喝酒的时候,或者偶尔几个深夜,毫无创造的孤独感袭来,渴望有人陪伴,其它时候,都是喜乐而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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