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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11

2018-12-11

作者: 一泓霖霖 | 来源:发表于2018-12-11 21:36 被阅读0次

嘻哈一代,怎样活出自己的精彩?

        改革开放史,从生物角度看是人类对抗饥饿史的高潮。乏味也是一种饥饿,精神上的饥饿,反映着人类寻求新鲜、刺激的本能。在后物欲时代,对抗乏味变得越来越重要,因为在活下去不成问题之后,活下去的意义成了问题。

         2017年,因为《中国有嘻哈》火到爆炸,被称为“嘻哈元年”。

        2018年,因为《这就是街舞》红极一时,被称为“街舞元年”。

         “元年”是断代史的传统,所以每当一个事件把一个领域的“元年”确定下来时,总是意味着新的历史开始谱写。对于亚文化而言,今日所说的“元年”,可以理解为真正主流化的历史启动了。这意味着“名利双收”具备了大背景上的可能性。

       亚文化不是次等文化——文化无高下,它是属于特定同质人群的小圈子文化。人文关怀本身是从主流社会学习而来,只是被片面化和极端化了。比如说唱会呼吁心灵自由、不受干涉、反对虚伪,对这些领域的思索,在主流文化谱系里早已全面而深刻,说唱只是把这些道理抽取极小的一部分,用通俗乃至粗鄙的语言重新叙述。

        对自身处境的不满则是更普遍的叛逆动因,嘻哈文化就是纽约黑人的愤怒宣泄,反抗是因为处境窘迫和不被认可,这来自“人欲”,因而很容易被改造。只要处境改善,被接受被认可,“骂娘”的必要性就会削弱。

        故而,属于“嘻哈”的所谓反抗,相当程度上是自以为在反抗,很容易和主流达成妥协。而正因为“人欲”不寻求妥协,事实上也无法妥协,所以它就不在融合的考虑范围之内,主流对于与亚文化融合的防范心理,就没有太大的必要,基本上只需考虑它对未成年人可能带来的外部性,而这只是规范问题。

        从《中国有嘻哈》到《中国新说唱》,脏话当然要扔掉,家国情怀自然加进来,拥军爱民跟着Rap起来。比如街舞,它从舞者与观众无分彼此,回到传统舞蹈“表演—观看”的相对位置中去了,街舞进入了艺考,成为了专业,街舞界有了政协常委。 最后,比如电子游戏,孩子和父母之间的分歧基本消失了,玩游戏不见得会毁掉未来,反而可以玩出未来。它们都已经或开始职业化。

        今天的中国,有两种过剩的资源,一是网络技术,二是资本;有一个缺失的能力——讨论严肃、形而上的问题。网络技术的过剩,会让人们把一切可能的应用领域都开发出来,典型如广场舞教学平台,大妈们的钱是世上最难挣的,但还是有人运用网络技术努力去挣。原本分散的街舞舞者、说唱歌手,也被网络技术集结起来,从全国城乡,奔赴优酷和爱奇艺。

        资本的过剩,则让亚文化的商业化有了强大的物质力量支持。 讨论严肃、形而上的问题的能力缺失,我们就煞有介事、乐此不疲地讨论娱乐,因为在这个地方,看门人要少得多。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三者结合,亚文化成群地开启了主流化之门。主流的意思是良性的、有益的,寻求最大公约数的,那么进入主流的亚文化,就会变成其本相的“删减版”。

        一个完整的板栗果实,长得像刺猬一样,很少人愿意去碰,而把板栗仁取出来放在桌面上,愿意吃的人就多了。

        对于今天的嘻哈一代,怎样保留刺猬一般的玩乐特性,还能有着板栗一样的精致果实,活出不一样的精彩,才是这个时代需要等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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