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摘山茶时

正是采摘山茶籽时节。

今天的亲友微信群里，贴满一幅幅老家亲人们在山岭上采摘山茶籽的美图。看着看着，眼睛湿润，感慨多多。

思绪回到曾经的采摘山茶籽时节。

读书的时候，有时会在家里。但那时自己懒散且不懂事，农事做得太少太少。村里田土多山岭广，分到自家里，田地也少不了，所谓远近高低俱是良田沃土。山岭上树也分得多，经济林有油茶树有山苍子树有茶叶树，不说满山遍岭，但确实很多很多。村里的伙伴们都很勤劳。不得不勤劳啊，土地虽是块宝，但是水肥除草耕种收获事事少不了，人勤出产就高，人懒地里就没收成。自己那时节一心想读书混出去，家里的耕种事很少叫我做，就连家里的摘山茶籽都很少参加，其实，现在想来真对不起家里人。

当然偶尔也去过几回，倒是觉得很有趣的。

记得有一年，村里规定统一禁守，统一在霜降之前的某一天开始采摘。那年雨水充足，早前油茶树花开得满山洁白，如今油茶籽挂满枝头，有的压得枝条掉在地上了。村里人早就跃跃欲试了。那天，村里是早上五点多钟开始吹哨，允许村民上山采摘自己家的油茶了。大家早就等在村口的路上，一听哨声，轰的一声就像打战冲锋一样往山里跑。那年我家特地请了人，是姨姨家的小表妹来我家帮忙。家里在外面天黑黑的就开早饭了，早饭煮了挂面，吃了鸡蛋，还有猪肉鸡肉，很丰盛。

小表妹和我一起各挑一担空筐子出门，其实我挑的是一担小箩筐，后来比别人慢了一点来到山上时，表妹问我哪些树是我家的，我竟然蒙圈。多亏一些叔婶们带我们找到了，家人们早就干得手忙脚乱。因为要早早打完自己家的，不然，怕别人来摘，地盘大，又看不见的，早完成还可以到一些别人不要的，公用的什么山茶树上摘一摘，还会有一些收获，茶油籽能榨茶油，茶油很贵很好卖的，所以大家摘山茶籽都有干劲。上午我从山上挑回一担就累趴了，在家睡了一大觉还腰酸腿软。而听说，表妹挑回两大担子，又捡回一小担野茶籽。

······

真的，好想念小表妹了。

如今与远嫁的小表妹却少有联系，一年难得打几次电话。她的父母我的姨父姨母去世后，因为她没有兄弟，更加少有回来。

由于想念，前不久我还到过到姨妈家的老房子去看过，房子都倒坍了。

眼泪就下来了，不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