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故事里唱你的歌
任何一件事情开始总有些契机。
2017年是丁酉鸡年,三十六岁本命年,从春节到小满,一年未过半,我已送走了两位小学同学。
大年初五,一位男同学H,重疾,未婚,人民教师,留下老母亲和妹妹相依为命。毕业后和H同学多年几乎未联系,生活无交集。大年初五,大家都红红火火迎财神,我们几个同学相约在殡仪馆,送送这位老同学,将小学同学群里的大家的心意列清单,如数转交给他的妹妹。花圈是我选的,一个很大的彩虹色的花圈,落款是农垦中心小学87届1班。
另一位是女同学Z,癌症,有个八岁多的女儿。得知她噩耗的那天是母亲节。在母亲节,老母亲失去了女儿,小女儿失去了母亲,仿佛电视里的剧情。我同样是和Z同学多年未联系,生活无交集。不过,我们曾经有共同放学路上的记忆。那个时候,放学的时间,门口没有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的成年人。我们是脖子上挂着钥匙的孩子。爹妈有自己上下班的时间,那个很当紧,不可能因为孩子学校的作息时间提前或推迟分毫的。从学校出来,同路回家的一小堆孩子边走边玩边聊,然后队伍越来越小,离家越来越近。我们象她女儿这么大的时候每天一起放学回家,先路过她家,才到我家。Z同学与大家不同的是,她每天回的是爷爷奶奶的家,总能见她爷爷或奶奶在院门口迎她。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据从殡仪馆回来的同学讲,Z同学的丈夫在忙葬礼各种事,Z同学的女儿由姥姥领着。谁还敢不相信轮回?这个小女孩已然是没有妈妈陪,以后由双方老人照顾的比较多的孩子。
一个时代总有一个时代的印迹。对于成年人,有相对清楚的记忆通常是从小学阶段开始的。大部分小学同学们之间“多年未联系、生活无交集”的状态因为葬礼的缘故有了一些改变。于是有了聚会,有了念旧,有了回忆,有了思考。大家有结的,有离的,有生的,有升的,有离了又结的,有生了再生的,更有升了又升的。才恍惚,我们的人生蓝图已经铺了这么远。
年轮才过了三轮,父母尚未老糊涂,孩子尚且年幼,我们不敢病,不敢糊涂,不敢平庸,更别说死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有时去远方寻诗,有时在生活里苟且,有时艳羡把日子过成诗的人。
我们通通被贴上标签——八零后
我们中的很大一部分是空前绝后的“独生子”一代。
再其他的,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以“我们”开头了,只能说“我”,说我身边的故事。不过,不编故事,只是讲,讲给自己听,讲给你听。与其说讲,不如说记录。在我的故事里唱你的歌,是的,里面是你熟悉却淡忘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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