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无雁,寒风刺骨。山村稀拉几点炊烟贴着烟囱,扫过树梢,很快消散在空中。生活气息在风中颤抖着,愈加的稀薄了。
官道旁,山脚处。倾颓的房屋、堆满落叶的古井,村子里听不到犬吠和鸡鸣声。覆满荒草的村中小路拐角,颤巍巍探头走出一个银发蓬乱的老妪,手拎一个缺了口的瓦罐,走不到三五步就要歇一歇。到得井口处,将瓦罐放在井沿,艰难扒开枯枝,转动辘轳取水。
大地微微的颤抖着,好似天雷沿着地面前进。夕阳的余晖仍旧血红,可天空在这隆隆的颤动中突然变得沉重又压抑,似乎空气中有一座山从上到下压下来,让呼吸都变得艰难。
那老妪停下手中转动的辘轳,浑浊的双眼满是疑惑,叹了口气,继续转动着辘轳。取了半罐的水,捧着瓦罐,更加艰难的走回去,湿滑的地面上,深深浅浅的脚印,拖出长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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