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孩儿们,今天狐帝九千岁寿辰我前去给他拜寿,你们在家好生呆着,如今已是阳春三月那黑蛇恐怕已经醒来了,你们要小心提防他。”姬霓裳叮嘱好孩子就离开洞府出发了。
“母亲也真是的,都下了大半个月的雨了好不容易放晴了也不让人出去透透气。”姬九凤在母亲走后开始抱怨。
“九妹你就好好听话在家玩,你忘了去年那黑蛇怎么对付你的吗?要不是母亲出现及时你早就成了他腹中的粮食了。”大姐好心劝道。
“哼!今时不同往日,那个丑八怪,我早晚灭了他一雪前耻!”姬九凤义愤填膺。大姐见她如此乖张只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这怎么难得倒机灵的九妹,她往茶水里略施法术,“一,二,三”姐妹们相继倒下。
“咯咯咯!”外面的空气就是新鲜,姬九凤躺在山腰大圆石上晒着日光浴。
2
乔老头是村里出了名的穷光蛋,都快五十了也没取上媳妇。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家里的柴一根不剩,他把柴刀往腰上一别就往后山走去,后山光秃秃的连茅草也没几根于是他又往较高的金鸡岭爬去。
这里柴草果然茂盛,大的都有手胳膊粗,乔老头撸赶袖子咔咔咔地砍了起来,没一会儿就砍了一大堆,他收起柴刀坐在柴堆上吸着旱烟,琢磨着待会把柴捆了好回家吃中饭。
“唧唧唧唧……”一阵急促的叫声传来,乔老头循声走了过去,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雏鸡躺在仙人背鼓的一侧,她的一只脚受了伤,像是被什么咬了,正流着血。
乔老头看她那可怜的眼神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扯了几片止血的树叶放嘴里嚼烂又小心翼翼的涂在小野鸡的腿上,那小野鸡仿佛受到莫大的安慰一般,竟然不叫了,哀怨的眼神也变成了欣喜的神色。乔老头心想这里风水真好连动物都这么有灵气。于是说:“我老汉就帮你到这了,你好生照顾自己。”又随手抓了把茅草盖在她身上免得被日头晒着才转身离去。
3
姬霓裳一回到家里见女儿们都在熟睡唯独不见小九,心中警铃大震,急忙施法唤醒她们:“小九呢?”女儿们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还不快去找。”大家禁声一溜烟出去了。
没一会儿大女儿抱着九妹进来了,脚上还带着伤,
“母亲,母亲小九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边说边往姬霓裳身上扑。
姬霓裳退后一步“我出门的时候怎么交代你们的,说!怎么回事!”
“我…我…”姬九凤小心的看了母亲一眼继续说道:“我原本打算去大石头上晒晒太阳就回来,谁知道遇上了黑蛇,我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眼看就要输了,我急中生智叫了一声母亲,那黑蛇吓得立马掉头就跑,母亲你真是太厉害了,从今天起我一定以母亲为榜样努力练功,!”
姬霓裳紧绷的脸瞬间缓了下来:“你那伤怎么回事,谁帮你处理了。”
“已经没碍事了,是一个樵夫救的我,母亲我想去报恩!”姬九凤轻快的说。
姬霓裳一听报恩心里“咯噔”一下:“抱恩的事母亲帮你去做,你好好养伤,伤没好之前哪都不能去。”
“哦!”姬九凤失落地应下。
4
那天晚上乔老头做了个梦,梦里一个身着五彩华服的妇人对他说谢谢他救了他的小女儿,为了表达谢意在他家鸡窝里放了十枚金蛋让他记得去拿,最后再三嘱咐这事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将大祸临头。
第二天早上乔老头去鸡笼放鸡时果然发现里面有一窝金蛋,他连忙将笼子提回家里关上大门,趴在鸡笼前把金蛋淘出来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十枚。这时乔老头才发现昨晚上做的那不是梦,可最近没救过谁呀!“哦”乔老头一拍脑袋,什么都明白了。
有了钱的乔老头立马盖新房取老婆,大家都怀疑乔老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时间流言四起,乔老头说是他那被爪壮丁的叔叔从台湾寄回来的钱,村里的老人想想他是有那么个叔叔,这事也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第二年又抱上了儿子,老来得子的他对儿子特别宠,别人家的孩子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家的孩子上小学了还要像婴儿一样抓着手脚给他穿衣服,喂饭还要哄,不给钱不吃饭,吃肉给两块吃鸡腿给五块……
5
转眼二十年过去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乔老头想着自己死去以后那唯一的宝贝儿子怎么过活。今天儿子又来找他要钱了,他把压在枕头底下的最后两千块钱都给了儿子。犹豫再三,他把儿子叫到床前说出了隐瞒二十年的秘密。
儿子把这当成笑话说给牌友听:你说我爸是不是病糊涂了,他说金鸡岭有只金鸡会生金蛋。
一个牌友说:“我小时候听奶奶讲故事说有人看见一只金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在仙人背鼓那里晒太阳,要不然怎么叫金鸡岭。”
另一个牌友说:“听说仙人背鼓是一个神仙从天上背下来的神鼓落地上变成了石头,你们看那石头的形状。”
“这么说是真的了,听说你家以前很穷,一夜之间就变得有钱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最后谁也没有心思打牌。
“你说我们要是抓到那金鸡是不是够吃几辈子了。”其中一个提议说。
“怎么个抓法?”
“……”
最后他们达成一致:炸了仙人背鼓,活捉金鸡。
这天晴空万里,几个小混混背着书包去山里郊游。只听“轰”地一声,山上的大圆石裂了,一股山泉像瀑布般一泻而下。村民们携家带口的逃离这“天灾”,乔老头躺在床上看见水慢慢的流进他的房间,慢慢的爬升上床,慢慢的淹过他的脸颊,在一片冰凉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身着五彩华服的妇人伸手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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