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酒杯里的西岸,我看到许多醉生梦死;西岸透过酒杯来看我疲惫的浓妆,我也是这醉生梦死里的一部分。
西岸的热情是永不减退的,如它一成不变的燥热天气一般,仿佛人群之中陌生的你我肌肤相擦都能燃出熊烈的爱欲之火,连最寻常的一呼一吸都像是在唇齿相接,你侬我侬。
人们常说:“来到西岸,你若不醉,势必不归。”
生起的篝火轻微炸裂一声,迸发出几缕橙亮的流星条,我的酒杯托在掌心,稍不留神一踉跄,酒水翻卷如浪,似情人的舌,缱绻地掠过杯壁,酒汽在眉眼间一阵荡漾开来。
未知突如其来。这个西岸的闯入者,他不是箭弩拔张地要驱赶狂欢之夜的微醺酒意,他为音乐而生,他与音乐共存,他一路追随狂欢之乐而来,他离开故地,在西岸开拓出无限的可能。
这个我一眼钟情的男人,他舞动的身影,有着古巴人一样的热情;他吞云吐雾,摇曳生姿。
我站在阳台上纵情歌唱,随心所欲,如坠爱河,无法自拔。
我走上前去,与他共舞。
秋波流转,四目含情,躯体相触,亲昵无间,甚至毋须多问姓甚名谁。
西岸之夜,醉也多情。我们埋首肩颈,相拥而舞;他轻搂腰肢,蹭我发丝,我手环其背,温柔耳语;我眼神迷离,他耳根发烫。
我必是这西岸的女王,男人们为我争先恐后,一醉方休。
他必是这西岸的偶像,是这西岸的新起之秀,女人们视他为心中亲爱,慕之不得。
他执意离去,我不愿放手,我心急如焚只因无人再能给予我如此愉悦巅峰。
西岸的昼夜,一如既往。永远有着火一样烧不完的热度,永远叫你唇焦口燥,永远叫你如饥似渴。
在西岸,热辣的女郎往来期间,她们的肌肤闪着微黑的健康色泽,她们眼神暧昧,她们嘴角轻挑,她们睫毛如羽扇,一起一合扰得你心神荡漾。
在西岸,没有不会饮酒的少年郎。他们不善言语,他们举杯畅饮,他们围在篝火前起舞,面目端庄,却神情娇娆,一举一动皆是情意。
这样燥热的西岸,人们不醉不归。
我倚在阳台上,不再高歌,慵懒地审视着月色与篝火交融的西岸之夜,以傲慢的姿态睥睨着一众裙下之臣。
那个我心上的男人,他随着乐声,缓缓穿过人群,他舞动的身影,犹如古巴人一样热情,他吞云吐雾,摇曳生姿。
我知道他追随音乐而来,我知道他与音乐共存。
我不知他姓甚名谁,我已坠入爱河。
我赤脚奔向他,他伸手相迎,将我抱起,使我飞扬的裙角舞了小半圈,擦过小腿肚引来一阵撩动心扉的细痒。
他不愿离开,我不肯放手,思念之意尽在交缠的指间灼烧发烫。
我欲开口,他拥着我,含笑轻声嘘禁。
何谓醉生梦死,只知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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