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刚踏入大学的时候是向往的。刚刚见到她们的时候,她也是满心欢喜的。
黎从异乡而来,以为遇见的是他乡的温暖,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她自以为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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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开始的时候她们也像初来的大学生一样互相打招呼,一起约着去食堂吃饭。
后来时间久了,她们便不愿意跑食堂。黎每次出去吃饭都会顺手帮她们带饭。
久而久之她们似乎开始习惯了黎帮她们带东西,开始提出别的要求,让黎帮她们拿快递,拿外卖。
黎也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欣然接受,同寝室不就应该互帮互助吗。
那天黎和别的寝室的同学一起出去,室友发来一条消息:“帮我拿个快递。”也不等她回答就发来了取件码。
帮她拿的那个快递很重,黎提了一路,换了好几次手。
黎气喘吁吁的开门却看到室友坐在位置上喝奶茶,黎把快递给她:“这个好重。”
她立马挑眉,撇了撇嘴声音不屑的跟另外两个说:“她说这个快递重,力气也太小了吧。”
她连道谢都不说,只是开口嘲讽。
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
一天上课,黎匆匆来迟,她们没有给她留位置,黎便与另外熟悉的朋友坐在后面,她们似乎没有看到她,其中一个室友中途给黎发消息说有个快递到了,黎顿了顿,回复道:“我也有,可以和你一起去拿。”
黎抬头却听到她旁边的另一个室友说道:“去什么去,让她帮你拿不就好了。”声音不小。
那一刻黎突然明白了米开朗琪罗的话,“对好人行善,他会变得更好,但对恶人行善,他就会变得更恶。”
她们并不会因为她帮她们而心存感激,只会变本加厉,将她的善意当作她们的理所当然。
这一次黎拒绝了,并且从此再也没有帮她们带过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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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每每拒绝她们的请求后,便和她们渐行渐远。
她们开始明着暗着说黎坏话,但她嘴拙,不知该如何反驳,索性不理。
却没想到下铺女生变本加厉,一天晚上十一点多,黎本沉浸于睡梦中,她却开着音响,放着音乐,硬生生把她吵醒了,黎握了握拳头,忍了忍,让她声音小一点。她不仅不听,还倒打一耙,说黎睡得早。
谁大半夜开音响放音乐,黎隐约觉得她在针对自己。
黎忍无可忍,不在做沉默后退者,和她大吵了一架。她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晚上放过音乐。
黎下定决心和她们形同陌路,再也没有和她们一起同行过。
迷茫了一段时间,在朋友的鼓励下,黎开始参加社团,结交了寝室以外的很多朋友。
一天,宿舍其中一个女生向黎诉说她的苦楚,说另一个人的不是,黎也只是笑笑,作倾听状,实则转耳就忘。
后来不知为何,她们之间出现了问题,却对黎态度大变,殷切了不少。
黎知她们本性,便再也不对她们袒露柔软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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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许多多的活动以及与外界的接触让黎不知不觉变得开朗了许多,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生活已经被填补上了各种各样的颜色。
相机的卡嚓声将她们的欢乐时光停在了这一刻,越来越多的照片开始存储在黎的小抽屉里,一帧帧的时光开始堆彻,填补了她内心的空缺。
她也交到了一些志同道合的好友,变得爱笑了许多。
后来跟寝室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就像普通同学那样相处,浮于表面,互不打扰。
寝室只是一个安身的场所,分配的时候并不会去分析性格爱好,只是随机的,若能好好相处便也罢了,若不能,也不需要强行融入,因为我们只是我们自己,让自己活的快乐才是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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