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太久没有运动了。上次跑完步第二天醒过来,骨头和肉似乎已经分离了,不知是肉还是皮,总之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痛!痛!」,腹部肌肉选择罢工,双肘撑地,才勉强起来。
重新调整好时间,六点半,闹钟一响,我立马一骨碌爬起来。冉小皓依然选择迷迷糊糊在梦里沉醉,被叫醒后他看了我一眼,吧砸吧砸嘴,翻个身抱着被子又睡了。我只好先煮上鸡蛋,刷牙的功夫,他已经眯着眼睛站在我身后了。
以前牛奶都是他来热,我只热过一次,还是他事先传授好方法,不料亮晃晃的不锈钢盆还是被我烧出来一个大黑圈。出于对我的不信任,他主动揽下了这个任务。
出门大约七点。虽比上次早了半小时,太阳却没有一点没睡醒的样子,空气温温的,酷夏在一天天逼近。公园里的野草更放肆了,一天高似一天。进入大门慢慢走,汽车的声音渐小,割草机的「突突」声越来越大。小路上堆积着放肆者的尸体,被割草机掀起的尘土混合着浓浓的青草味从地面上升腾起来。
沿着上次的路线开始跑,太阳很快热烈起来,慢慢的皮肤有被轻微炙烤的感觉。柳絮已经不复以往,仿佛一夜之间化为透明,只能看到三三两两偶尔飘过。园子中心合唱团的歌声也消失了,只有鸟啼伴着我们一路向前。我和冉小皓都进步了不少,两千米的路只停了三次。不是什么好成绩,但我们都很满意,无论如何,好歹跑完了!
此时感觉尚好,也就不打算立马回去,还是在园子里转转。在一条长廊里,头发花白的老大爷独自吹起萨克斯。远远的听,我说调子像两只老虎,冉小皓歪头仔细听听,也不嘲笑我,反而说「你这一说,人家老大爷都被你带歪了」。之后就随着曲子强行哼着两只老虎踩节奏。我们俩对着哈哈大笑。
园子里的人明显比上次少得多,大概是工作日,大家各有各的忙碌。在这个城市,像我们这样的闲人,太少了。而我们的闲暇,恐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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