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记事
文/左月
今天夏天,雨水的脚步比较密,靴子派上了大用场;可天气预报失准了,预报有中雨,实际上下小雨,预报上只有西北风,小雨,实际上,早晨送孙子上学,走在熟悉的山路上,处处泥泞。
西卧室窗台上的舌形花,分批次绽放,一次一朵,细细的金黄的花瓣,像一个小太阳,昼开夜合。
周末带马驹溜弯,见路边的黄刺玫也已开了两三朵,银杏、金叶榆、多花蓝果树、云杉、马尾松,馒头柳,各种树木都已枝叶舒展,像青少年一样茁壮成长。
见一些老头老婆在土坡上挖野菜,一问,多数挖的是婆婆丁。有一中年男子,则采的是苜蓿,我问他,家里养兔子吧?他说,是,养兔子呢。这东西人也能吃,蒸布洛吃,比榆钱还好吃。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到,小时候,姥姥只给我蒸过榆钱布洛,甜根布洛,从没蒸过苜蓿布洛。我只知道苜蓿是牲畜的好饲料。
回家跟老伴一说,老伴立即来了精神,你咋不采点?看来她也吃过苜蓿布洛。
周日早晨,老伴竟然给我准备了一个大蛇皮袋!她以为苜蓿遍地都是,看样子,准备连儿子家那一份也采足了。我当然不能拿这么大的袋子,只带了中国银行常用的手提袋。
实际上,在赤峰中心城区,苜蓿是稀有植物,出康馨北门,进入荒地,遍寻不见,好不容易,在即将进入管廊、离污水处理站不远的地方,一片枯干的蓬蒿之间,我见到了久违的老乡一一几簇新鲜嫩绿的苜蓿。我怕自己认不准,拍照片,用形色软件辨认,结果显示是“南苜蓿”。与当年太平地中学景区里种的紫花苜蓿可能不是一个品种,这不要紧,只要是苜蓿就行。我惊喜不已,赶紧叫孙儿跟我一起采。
沿管廊往西走,路南侧阴湿的黄土地上,竟然不时也会见到高高矮矮的苜蓿。孙儿不能熟练区分苜蓿与其他野菜,不时把艾蒿、燕虎苗的嫩叶与苜蓿一起捋到手里,扔进手提袋,我还得挑出来。绕道松山四中分校西门,再走到小区西侧大土坝上,我们竟然也采了大半袋,比上次撸榆钱多老了去了。
老伴不确定我采的究竟是不是苜蓿,拿到楼下,去找那些老庄稼人帮忙确认,得到肯定答复。这才放心,仔细择了,去除老叶残叶,清水洗了四遍,洒上盐,拌上荞麦面,放耳锅子里蒸,还用高压锅炖了大骨头、毛豆。
我期待着有童年味道的丰盛的晚餐。
结果呢?蒸气散去,老伴揭开锅盖一尝,不是鲜嫩咸香,软糯可口,苜蓿布洛竟然是苦的!老伴说,失败了!她说,这苜蓿里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我否认这个结论,因为孙儿错采的野菜,我第一时间就已经挑出去了,而且即使有一两株异类,也不能所有的布洛都苦啊。
百度一下,得到的信息是,苜蓿像苦瓜一样,自带苦味,吃之前,要用开水焯30秒到1分钟,即使如此,苦味也不能完全去除,还须加些有甜味的佐料,来冲淡掩盖苜蓿的苦味。
作为实验品的第一屉苜蓿倒掉了,还有一多半苜蓿没有蒸制,我们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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