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
是“认错道歉”，还是抵抗到底？
违心的道歉可能让大事化小，而抵抗则免不了遭受皮肉之苦。
正当我准备委身屈服时，我看到了盈儿向我投来摇头的举动，看样子，她是暗示我不要服从。
我转动眼珠，快速寻找对策起来。
「爹爹，我有话要和你说。」我不紧不慢地对父亲说道。
「你说。」他显得有些急躁，看表情，他似乎还在气头上。
「爹爹是英明神武的大将军，理应明事理，识大体。我贵为您嫡女，自是以家族名声为重。从小到大，我可有做过有辱家门之事？」
我双手叠加，手掌平齐于手背，语气平静地对他说道。
「这倒没有。不过你想说什么？」父亲听后神色稍微放松了一点，但是他知道我并没有把话说全。
「爹爹可记得周氏家法里的第七章？」
我拍了拍裙摆的衣角，面色从容。
「哦，里面讲的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石头仿佛落了地。
关于家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他反过来问我，是想考考我。
「家法第七章，周氏府中若有奴才欺主之事，当以大刑伺候，吊打一百大板而后逐出周氏家门，永不复用！」
我不紧不慢地说完，顺便有意看了一旁的姨娘娘俩。
她们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刚才得意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自己几斤几两，不得而知。
一个侍妾，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外室，怎比得过结发妻子的正室之位。
「家法你记得还挺清楚，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父亲还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爹爹，我是您的嫡长女，若是有外室女人欺负我，我理应还手，女儿这么做有错吗？」
我的目光特意朝姨娘看了一眼，却见她刻意回避了我，心虚得不敢与我直视。
「嗯，没错，既然是她先欺负你，你打回去没有什么不妥。」
父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明显平和了不少。
「那，那如果那个欺负我的人是姨娘，我该怎么办？」
我觉得是时候把始作俑者揪出来了。
父亲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老爷，我没有，我一直视她为亲生女儿，怎忍心下手打她呢？您别听若婵信口雌黄！」
姨娘带着委屈的表情，极力为自己辩解道，看她一脸无辜的样子，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我在诬陷她呢。
「是啊，姐姐，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呢，娘对我们姐妹俩的好，你难道都忘了么？」
很快，这个与我并无直接亲眷关系的妹妹见缝插针地接过话，来了一个神补充。
父亲听罢，扭转过头，一言不发，只是不置可否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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