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美国独立日。昨天到今天读完了尼尔盖曼的《美国众神》。
书的最后是7月4日在雷克雅未克与奥丁本人的对话,然后我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去年年末在雷克雅未克,那个小小城市的街道还栩栩如生的在我脑海里,所有冰岛关于神关于精灵的传说也在脑海里,我就悄悄的把时钟拨回到昨天,在脑海里穿越到雷克雅未克,安静的坐在影子和奥丁的桌边,听他们的对话,看影子的硬币魔术。
脑内小剧场。很有趣。
尼尔盖曼的《美国众神》则是一场脑内大剧场,用非常奇特(我觉得“奇幻”这个词并不准确)的方式来重述了美国的历史、精神和冲突。我看到70%的时候才有一种“嗯,好像看出一点苗头”的感觉,也难为了。
美国旧日的神是世界各地来到这片新土地的神(可能我也下意识的从神州大陆带了一个神?并没有,因为我没有信仰)。说起信仰,犹他州是摩门教的大本营,而盐湖城更是摩门教的圣殿所在,其实了解犹他州的自然环境了后,对于摩门教还是佩服的,硬生生把一个近沙漠的自然资源缺乏的州建设得相当不错,盐湖城也成为了失业率和犯罪率最低的城市之一,近年来更是大力引进IT产业(adobe、甲骨文等已经在盐湖城有了较大机构),医疗水准也相当高。
表姐实验室有个在读博士就是摩门教,早早结婚,本科毕业以后去南美洲传教了两年,表姐说他神经大条但确实热情洋溢的爱帮助别人。我觉得这么信教的人还能研修科学,特别是生物科学,实在是有冲突的一件事情,但想想现在的教皇还是化学硕士呢,可见也要带着进化的观点看待宗教问题。
然而我在这里待了两个月,还是没有去参观过摩门教的圣殿。因为初略的了解,传教是摩门教徒无上的光荣,一旦去参观了圣殿,很容易被传教(据说还有讲中文讲粤语的信徒在圣殿做导览)。我倒不是认为无神论的头脑很容易被洗刷,只是单纯觉得被传教实在是件很烦的事情。我大概脑内有根小小反骨,谁要跟我宣传一个东西好,我就特么逆反心理大作,比如表姐跟我宣传瑜伽好得上天入海,我就开始寻找瑜伽伤害的各种反例。总而言之,我到目前为止的人格设定就是信仰无能。
信仰无能其实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如果有信仰,是不是更容易找到人生的使命呢?今天大学同学在群里分享了扎克伯克5月份在哈佛毕业典礼上的演讲,然后问大家对使命感怎么看,有没有找到自己的使命感?
在美国似乎更容易谈起使命感,就像上面说的表姐的摩门教同事,他说研究科学是基于他的使命感,找到糖尿病的病理就是他的使命感。有使命感的人挺爱人类的,我常常觉得我就是一个孤僻的想远离人群的人,不够爱人类。
所以再绕回开始说的《美国众神》,为什么昨天开始我会读这本小说呢,因为美国独立日放假,表姐的老板请实验室成员携家属吃午饭,因为我的不爱人类,我不想参加就带了kindle去他们吃饭的附近找了个咖啡馆坐着看书(因为打算饭后回合去晚上看烟花),然后因为各种阴差阳错我又不爱热闹人群的缘故,最终晚上我坐在地板上继续看美国的新神和旧神在打架,听着外面烟花砰砰砰的响起。
脑内剧场比现实show更吸引我。这一点,倒没有因为到了美国而改变。可能到了火星也不会改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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