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里已是晚上十二点多,工人们早已睡下了,我和文强也因为奔波了两天,此时也是精疲力竭,在公司随便找一个地方睡下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和文强便去把事故的受害者叫醒,当然事情已过去两个多月,他也已经痊愈并返回了工地。
为了确保抓捕工作万无一失,我决定和公安人员一起前往猴子所在工地。
同样的,在两三个小时的颠簸后,又来到昨天猴子干活的工地。
就在我认为此次抓捕工作稳操胜券时,意外还是发生了。我们在猴子干活的工地搜查了个底朝天,却没见到猴子半点踪迹。问他的同事,说昨天晚上猴子家里有事,连夜打车回家了。这时,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我昨天的行踪被猴子发现,然后畏罪潜逃了,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合适。无奈,我们只能快马加鞭直奔猴子老家。
在猴子家乡,我们同样一无所获,就在我们垂头丧气,准备无功而返的时候,随从我们的公安人员接到公安局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人报案,在县城南二十公里的一个山沟里,发现一具男尸。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猴子被人杀害了。可是又觉得不对,猴子家乡在县城以北,而发现男尸的地方却是县城以南,于是,我们又跟着公安人员前往一探究竟。
公安人员证实死者正是猴子,是被人用绳子勒死抛尸山沟的。
看着猴子的尸体被公安人员带走,我内心的疼痛翻江倒海般袭来。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见不得你好,见不得你比他强,他们一见到你做岀些成绩,就千方百计来抵毁你,抹黑你,甚至处心积虑打击你。这难道就是人性吗!真是太可怕了。
自己本想凭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安分守己去挣钱,去为孩子和家人创造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却总是被一次次推向风口浪尖,被无休无止地纠缠,并且到了刀刀见血杀人灭口的地步。
在部队时常讲,主动出击就是最好的防守。为了不再被伤害,我不得不予以回击,此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觉。
可怎么主动出击呢!难道我也派几个人到B区去搞一顿破坏,再弄岀几条人命来吗?绝不可能,我也干不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所以说人和人不能比,人和畜牲更不能比,我是人,岂能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这天,我和文强下班后都在岀租房的办公室里,我盯着窗外的一棵杨树神情恍惚,文强见我接连几日闷闷不乐,建议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说:“你的意思是,我被狗咬了,我反过来再咬狗一口。”
文强答非所问说:“前些日子咱们村逮着一个狗贩子你知道吧?”
我说:“略有耳闻,怎么了?”
文强拿出一支烟点着,狠狠抽一口说:“我大叔家的那条德国牧羊犬你见过吧?”
我说:“何止见国,那家伙站起来比我还高。去年有一次,我从你大叔家门口路过,那家伙冲着我就扑过来,幸亏我跑得快。否则的话,说不定一只胳膊就被咬掉了。从那次以后,我每次路过你大叔家都绕道走。”
文强又抽一口烟说:“那么大的狗都能被狗贩子轻松拿捏,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此刻心烦意乱说:“强哥,我现在都快郁闷死了,哪有心情和你谈论什么狗贩子。”
文强仍坚持说:“因为狗贩子杀狗无数。所以身上粘满狗血,让那些狗们,不管多厉害,远远的闻见狗贩子身上的血腥味就吓得颤栗如筛糠。所以,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必须给牛广智史文雄之流一点颜色看看。只有让他们见识到我们的厉害了,才能让他们见到我们绕着走。”
我说:“你绕了大半天,还是以暴制暴。我说过了,法律是红线,绝对不能踩。”
文强嘴对着手里快要燃尽的烟头狠狠抽了两口,把最后的烟蒂摁在烟灰缸里又搓了几下说:“那就只能借派出所的手来撬开牛广智的嘴了。”
我说:“具体怎么做,你能不能说详细点儿。”
文强把嘴凑到我耳边说:“让派出所的民警提审牛广智,就说猴子的死和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并诈他已经掌握了他犯罪的证据,看他什么反应。”
听了文强的谋划,我略带怒容说:“你能不能说点靠谱的,你以为派出所是我们家开的,让人家提审谁就提审谁,这个也行不通,真的行不通。”
文强见我又否掉他的建议,也露岀不悦之情:“你还没试。怎么就知道行不通,我坚信,只要我们岀的价到位,没有行不通的事情。”
我也回怼道:“没有任何证据,就想让派出所抓人,除非派出所所长脑袋被驴踢了。”
就在我们争执不下时,我的手机突然想起,我刚接起,就听见老郭的声音匆匆传来:“是东旭吧,我是老郭,我现在在用公用电话给你汇报,今天下午有一个牛广智家乡的老妇女,来找广智要钱,说是她儿子跟着他出来打工。突然不明不白死了,现在必须给个满意的解释。牛广智见状赶紧把老妇女拖他办公室了,那神情好像怕老妇女说岀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因此我怀疑这老妇女很可能知道牛广智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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