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时候,我们真的不那么有把握,也不知道下一刻到底怎样,但不代表,就可以逃避抉择,就像今天,看上去就像一个寻常的日子,而难题,劈面而来。
上周二开始的背痛,一开始并没在意,很像经历过几次的背部受寒,位置也是熟悉的肩胛骨下部,持续三四天后,有点难受,于是艾灸、原始点、“神药”黄道益,还有红豆袋,算是依次用了四种不同的法子,效果都不佳,而且,背上又多了几处红肿,不痒也不痛。又过了几天,背痛不但没缓解,还扩大了,前胸也跟着隐隐作痛,那几个红肿开始又痒又痛了,好像要往灌脓的方向发展,这倒让我有点欣喜,小时候经历过一次腮腺炎,用的是草药,敷在红肿处,不几天,就熟透了,再然后,很快就好了。只是,现在去哪找草药医生呢?想来想去,这座小城只认识一个靠谱的中医,可惜出差,还得等几天。又熬了两天,疼痛不见消,红肿处开始要破了,何去何从?这种无为而治,看上去,不见得是高招啊。

好吧,先去三甲医院瞅瞅,看怎么说。于是第一站,三甲医院皮肤科,解开衣服一看,铁口直断,单子开的飞快,这是典型的带状疱疹,幸亏来的早啊,就这么办,外敷抗生素,局部激光治疗五次,输液先来三天,三天后再看效果,一般疗程在十天左右,再晚来一点,就得住院了,而且,这个病越早治越好,晚了还会伤害神经。医生如此自信而果决,似乎除了配合,没有更合适的动作啦。只是,所有这一切都是西医语境下的诊断,只有这条路可走吗?
走出医院大门,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先后打了五个电话,首先是请教两个战斗在西医系统一线、而且都是业务精纯、思维开放的朋友,他们的答复大同而小异,若症状清晰、典型,不必多想,用成熟方案。接着再打了两个电话,这次请教的是一直在传统文化上深有研究、且践行的两位朋友,小陈和老陶,有意思的是,在定性上他们也有点不谋而合,这是小毛病,也不是坏事,至于解决之道,稍有差异,小陈是心态第一,保持平和与喜悦最重要,西医、中医、道医都可以,老陶则是中医,并且过去有成功案例。最后一个电话呢,是打给近两年常给老妈治疗的中医朋友,曾医生,一如既往的温良敦厚,没问题的,先开方子,出差回来后再针灸,不是什么大问题。
咨询的过程如上就已完成,复盘呢,首先是作为对医疗与疾病所知不多的小白,选择找可信度高的朋友来听取建议,这一步肯定是对的。然而,朋友们的意见却泾渭分明,一边是权威,西医朋友这条线,以大数据做支撑,所选的药与设备都是大企业背书;一边却是理论与心法清楚明白,一听就明,只是在数据和企业上,不够有说服力。
最后的选择还是中医,虽然从概率和数据上不足,但我认中医的理。中医的理论体系是天人合一,人不是孤立存在的,是整体的,阴阳对立和转换,万事万物有本有末。就这个皮肤问题来讲,体内失调是本,冒出来的症状是末,不需恐慌,而应善待和善应。真正需要对治的是内里的肝火过旺以及肾虚,而这,再深究,根上还是心的问题,“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无论怎样,得顺势而为,时机未到,只是妄做,即便心火烤干,其奈命何?

治疗的过程中,还是有一些好玩的意外收获:
1,治病先治心,到底自己的身体如何呢?之前的体检,除了血压在临界线,其余指标都很好。从家族基因看,没有大病史,都是长寿和健康的。从工作环境和方式来看,负面的因素有二,一是心理压力大,二是出差有消耗。从生活方式看,饮酒频次稍高,一周两到三次,但量一直有控制,一年下来也就过量两三次,其余运动和休息,基本还是健康的。综上所述,这副皮囊有问题,但不至于大问题,这是基本判断。此次染病是领黄牌咯,看你怎么对待和反思咯。
2,东方人的思维方式及各方面的应用,理解是神,不理解就是巫。曾医生在给我用针时,有一路针法,取意就是扎瞎蛇目与钉住蛇尾。何故?这个皮肤病在中医里的名称是“蛇窜风”,形容毒性在体内的走势。有没有效,就看你自己咯。
3,用药的前几天,基本上除了医生处,就是在自己家呆着,早起站桩和散步,上午读书,午休,下午和晚上的读书和散步,偶尔的几个电话,更多的是和老妈与小妈的慢聊,不知是假日的缘故,还是疗伤的节奏,在这几天,这个世界如此安静而舒缓,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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