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词太书面化了,总觉得不习惯,不够亲切,我习惯叫“妈”,在内心里我总是这样称呼“妈妈”。
妈妈离开我有好些年头了,虽然刚离开我那段时间我的心跌至谷底,万念俱灰。但是时间一长,似乎就淡化了。这或许是因为:活着的人,生活还得继续。
一路走来,少许儿时的玩伴,曾经的同窗,友善的乡邻,难以割舍的至亲……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我而去。曾几何时,我也会莫名地起,不由自主地怀念,有时甚至还会在梦里遇见他们。而唯独我的母亲,我敬爱的妈妈,我却很少梦到过她。虽然在我内心深处她从不曾离去,但她的脸庞,身影似乎已模糊不清,无从记起。
妈妈:今天我路过大片稻田,看到田里簇立着一排排稻草人,我不由自主地想还了二爸,奶奶,爷爷,外公……当然也想到了您,但是我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您?
妈妈:您生了我,养了我,曾经无微不至地照顾过我。是我儿时顽皮,少年时淘气,还是青年时多次惹您伤心苦泣,让您生了我的气?要不怎么会这样?哪怕是在梦里见您一面也是那样遥不可及?
妈妈,有时候我在想:“我究竟还是不是您所亲生的哟,要不然怎么会这样?”想到这,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憋住,还是哭了,却听不见哭声,原来是因为已至中年的我,习惯性地调成了静音。
妈妈:真希望有一天,因为某件事或遇到某个物体让我情不自禁地第一个想起的是您,我的妈妈——肖仁翠女士。
2018年10月30日于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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