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早上喜鹊“喳、喳、喳”的叫个不停,感觉有什么喜事似的。
我家阳台床前是一棵雪松树,长得有七层楼高,粗粗的躯干长到两米高的时候便分成互相依靠的两只,周围平铺着层次分明,错落有致的枝桠。
喜鹊便在这样最隐蔽的地方活动,“喳、喳、喳”的叫一声,长长的尾巴总要抖几下。起初我以为喜鹊只是在枝上玩耍,经家里人提醒才仔细看了一下,喜鹊嘴上衔着一根长长的柴草,足有5寸多长。原来喜鹊要在这棵树上搭窝。
喜鹊把柴草放在树杈上后就扑棱棱的飞到对面的楼顶上。不一会儿,又从楼顶上衔来来一根柴草放在树杈上,又扑棱棱的飞到对面的楼顶上去了。一共有两只雪在交替作业。
今年春节期间就连白天小区里也安静得有些渗人,一点声音都没有,生命迹象好像突然消失了。疫情把人全控在了家里,外面的世界缺少了人类的主宰,立刻显得空旷、寂寥没落。
突然有一天早上,窗外有了喜鹊的叫声,“喳、喳、喳”地叫个不停。好几只喜鹊穿梭于几棵树之间,甚为热闹,给这沉闷的空气带来了一些活泼的元素,人的心情也立马好了起来,窗外的阳光直射到客厅里,让人感觉暖洋洋的。
一连几天,喜鹊一直在外面叫,也不知什么原因,这种情况几年来从没有过。看看树上也没有鸟窝,不知这些喜鹊是从哪里飞来的,晚上又到飞到哪里去了。
直到今天我才忽然明白,原来他们要在窗前的树上做窝了。为这事他们已经前前后后不知考察、规划了多少遍,没准还做了环评呢!经过慎重考虑终于付诸行动,要在这棵松树上盖房子,搭窝,亲手给自己筑巢。
为什么不从地上找柴草而从对面楼顶上去衔呢?我想可能是从上往下搬运东西总比从下往上搬轻松一些吧。原来鸟也是这么想的。
两只喜鹊想必是一公一母,一个家庭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孩子。总之,这样一根一根的衔着柴草搭建鸟窝,不知要衔多少根,也不知道要搭到什么时候去,又没有运输工具,就这样一直衔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竣工。
我发现他们只是在早上工作几个小时,一到中午就找不见了,也许是午休了吧。鸟界里估计也没有什么房地产开发之类的,也没有按揭、首付、购房之类的。
它们的房屋就地取材,是自己一口一口的用衔来的无用之草搭建起来的,他们也不需要购买土地,只要看上哪棵草,那棵树就归他们使用了。

想想喜鹊鸟还是比人类自由的多啊,飞到哪里就到哪里,想在哪安家就在哪安家。它们的鸟巢设计的稳定性、防御性、安全性就连北京奥运会的场馆都也学习呢。
小时候老家门前屋后总有几个鸟巢,大的、小的,高高的架在树枝上。老远看去,像一团软乎乎,乱哄哄的麻团,挂在天上。
冬天树叶子掉光的时候,树上就孤零零的只剩下鸟巢了。黄昏的时候,寒风挂刮来挂去,像刀子一样。
偶然从高空树上的鸟巢里飞出两三只喜鹊或乌鸦,盘旋在苍茫的天空中,原野里,真有点“枯藤老树昏鸦”的感觉。
尽管小时候那时候家里困难,没有什么可招待的好吃的、好喝的,可大人小孩还是喜欢家里来人亲戚来走动。
“喜鹊叫喳喳,亲戚到我家”,哪里喜鹊叫个不停,大家就会说,今天肯定要来亲戚了,把院子打扫干净。
有时候还真灵,喜鹊叫了,亲戚还真来了。舅舅、舅妈,姑舅、俩姨,隔壁邻舍也算。
但有时候喜鹊叫一天,就是不来人,看来也有不灵的时候。
现在互相串亲戚的情况少了,一是通讯工具方便了,有事打个电话,发个微信立马就能够到位,何必亲自跑一趟。另外人也懒了,习惯了不串门的生活,亲戚之间走动的次数越来越少,喜鹊怎么叫亲戚就是不来,就连喜鹊也没有法子了。
尤其是今年疫情期间,就连最直系的亲属也停止走动了,一切好像都停了下来,好多年春节串门子拜年的传统说改就改了,毕竟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嘛。
原来,我家窗前喜鹊叫就不再是什么要来亲戚的预言了,它是在勘查地方,为自己营造温馨的家园呢!
等喜鹊的新家建成后,世界又是个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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