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校园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每当身处其中时,总有一种全身心放松的安全感、舒适感。
也难怪,几十年来,我生在校园、长在校园,成年后工作还在校园,校园是我最熟悉的地方,安全感大概就是由此而来吧。
几十年前我出生时,学校的环境还是比较简陋的,尤其是农村的学校。
我有记忆的时候,母亲在一个农村小学任教,住的是接石口的窑洞,窑洞侧面有三间瓦房是教室,教室里放着一些村里木匠自己制作的长条桌子和一些形状不一的凳子,还有墙上钉了木板,然后刷上墨汁做成的黑板;窗户上没有玻璃,而是糊了麻纸 。粗糙的纸张经不起风的撕扯,所以没几天,纸张就会破裂,因而大部分时间窗户上是没什么遮挡的。即便如此,这样的房子在村里也已经是最好的了。院子中间有有个孩子们自己搬石头垒起来,外面抹了水泥做成的乒乓球桌,这是孩子们唯一正规的活动场所。在这个院子里,我每天看日出日落,听河水欢唱、鸡犬相鸣还有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老师抑扬顿挫、老在变换内容的讲解声(复式班,有不同年级的学生),在踢毽子、跳格子的玩耍中听会了还很多东西,等到该上学的时候,便直接做在了三年级的位置上,成了村里第一个“跳级”的学生,孩子们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我,但我自己知道,是这个校园给了我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条件。
后面一段时间的对校园留下的印象不怎么好。
那段时间,学校里不怎么上课,大部分时间在劳动、在莺歌燕舞、开会,逐渐的我成了同学孤立的对象,因为我家成分高,是“地主”。成分“地主”是个什么概念,有什么样的过错,那时候并不清楚,只是老被人指责、训斥,感觉那一定不好。直到有一天说填表时成分一栏可以不填“地主”填“革干”了,瞬间觉得头顶上的压力烟消云散了。从此那种压抑也不复存在了。
再后来高考制度恢复,教学秩序恢复,校园再次成了我的乐园,从高中到大学,从平房到高楼大厦,从简单书架到藏书丰富的图书馆,从自己琢磨到听各种各样的讲座,不亦乐乎。那段时间是最纯粹也是最快乐的时光。
之后工作入职又回到了校园。结婚、生子 ,工作、旅行,每次出游总会到名校园里感受一下,从清华荷塘、北大未名湖,到伯克利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停车位”;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草坪广场、浓缩但秀美的植物园,到斯坦福大学的游廊,以及开放的校园、宽松但浓厚的学习氛围;而加州理工中手抱一摞书,脚步匆匆中还在低头思考问题的老教授,更让我对这个科学的殿堂,对这个孕育了众多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摇篮,对这𠆤不大但精致的校园,更增添了许多敬意!
我工作的校园,这些年里从内到外也发生着肉眼可见的变化。教学楼从一栋变成了三楼,还有科学技馆,图书馆,餐厅也由大平面变成了五层的楼房;校园内由简单的亭子、小花园,变成了花开三季(冬季没有),而且松柏长青,银杏挺拔,梧桐茂盛;更重要的是,校园内学风优良,学校的教学质量逐年上升。近年更是突飞猛进,进入省名校前列,让身处其中的我感到欣慰和自豪,为自己的付出,为学生的成就,更为这个美丽、温馨,充满书香气息的校园!
校园,我的出生地;
校园,我的成长地;
校园,我的成就地。
我爱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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