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湖库的一条蛇

误入湖库的一条蛇

焦小桥

台风海神继续北上，九月九日天终于放晴，蓝天白云明媚的阳光，令人心花怒放。气温降了大约十度，很凉爽，感觉很惬意。

中午，突然下了好大一阵又急又大的雨，豆大的冰雹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半个小时后，雨停了，太阳加快了步伐，在天空中笑的格外灿烂。

傍晚，夕阳华美，出去绕着一条河休闲散步，连日阴雨河水暴涨，滔滔不绝地奔流。

在湖畔的坝边拍照，身边的两个男的指着湖水说：拍这个，拍它。朝污浊泛黄的水面望去，看见一条蛇在奋力朝坝面冲击。

那是一条黑灰咖啡色条纹，民间叫野鸡脖子的蛇。或许它是在天晴的时候，出来晒太阳，被突如其来的大雨卷进河水。或许它是想到河水里嬉戏玩耍。正常的情况，它应该是在对面的山上。

这条蛇困在了河里，试图爬上大坝，寻找安全的地方。可是这坝又高又陡，下面是湍急的水流，它是上不去的，即使上去了，要么被大水冲下来，要么被高处的水流冲刷到坝的对面，再陷入水里。

那两个男的说，这蛇已经冲击了好多次，体力已经透资，根本上不去，再折腾一阵儿，就活不成了。

他们四处寻找了一些石子，朝蛇的周围猛力地抛去，力求把蛇哄走，试图让它远离危险，找到新的方向上岸。

可是那条蛇好像以为遇到了风险，机警地潜伏到水里，连连后退。

蛇蜷缩了身躯，时而将头和大部分身子埋在水里，露出短短的尾巴，看上去跟水中的涟漪一样。

时而高高地挺着头，脖子探出很长的一段儿，像一根漂浮的棍子。

很长的一段时间，它似乎不再移动。我们担心它失去了生命体征，为它惋惜。可就在这时，它伸展身躯，再一次敏捷神速地朝坝面冲去。

一个小时候后，两个男人捡遍了周边的所有石子，过于用力投掷已经精疲力尽，终究没法阻拦这条倔强的蛇，便倦怠乏力地摇着头，离开了。

我又傻傻地站了一会儿，被凉湿的水汽包围着，全身冰冷，已经开始打喷嚏。

半小时后，那条蛇游到了河中央，不知道它是会游到对岸，回到山林？还是憋着劲，再一次次地朝坝上冲刺？

因为长时间的专注，我感觉自己似乎在不停地摇摇晃晃，大脑产生了幻觉。恍惚之间，自己是飘荡流淌的河水，是水面上的一个漂浮物，是那条较劲走不出误区的蛇。

小帖士：

蛇的眼睛虽然又亮又圆，但视力很弱，是高度近视眼。只能看到一米以内，距离很近的物体。

和辨别移动的物体，只对活动的物体很敏感，对静止不动的物体是分辨不出的。
　
蛇不但是瞎子，还是聋子。因为蛇没有外耳、中耳，没有鼓膜和鼓室，不能感知空气巾传导的声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