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缝隙

空谷幽兰心/文

      我们往往被自己的生活填满，显少留出空白任他人占用。尤其是这些年，我封闭自己之后就更不容得别人侵入。生活里自己的事就占到了九成，留一成也无心问津别人的事。即使这样，总会有一些些人和事会钻进自己的视线，也许是因为它特别，或者是因为它更无聊吧，总之，不知不觉缝隙中会溜进来一些人和事。

      好几年不参加社交性聚餐的我，在这两个月里，又开始踏入了这种场合。我的内心还是抗拒的，但是刚复合的我们，有时候又不得不去。好在这几次见的都是同一批人，第一次人最多，都是他的同事，第二次也是差不多的人，后面几次就是小范围聚聚，也就几个关系好离得近的在一起吃吃饭。这两次都是老朱单独约我们的，这样的饭局我还是可以的，不用有社交压力。

        最近从我生活的缝隙里挤进来的就是这一批人，是离我生活比较远的人。他们简单，甚至粗俗，还有些不拘小节。我这么说算是客气的，其实就是一帮子粗人。这些是我之前所不待见的，但这次我反而没那么反感，甚至有点想细细观察的想法。不知道是年纪大了开始包容，还是因为恋一个人而滤掉了周边，亦或是这么多年习惯收集写作素材的缘故，我第一次开始理性分析这些人。

      我不那么反感他们，并不代表接受他们粗暴的口头禅。所以，我不允许他有这些口头禅，他做到了。我很好奇一个单位都是这么一群粗俗的人在工作，它是怎么形成的？他回家后告诉我，是因为管的下属都是年纪大的，不讲理的和没文化的居多，久而久之，大家的做法就是以暴制暴，看谁更凶，看谁声大。这个解释可以说合情但不合理，粗人管理粗人，还真是以粗制粗，以暴制暴。

      至此，我看到了这些人的简单粗暴，也一眼望到了他们的底。说到底，这种社交我是不用费力的，只要认真吃饭就好了，无需想办法去聊什么，因为我们不同频，而且我不是主角，我只是以家属身份去吃饭而已，这样想，我便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