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放弃,于是我与高中不辞而别。我已经没有勇气回到校园,回到雯玲与苏璐同时存在的校园。
我选择自我放逐——就是在家里宅着。
冬天,天寒日短,我常常对着黑墨似的夜发呆。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就是回忆,回忆我高中时代的活色生香。
遥远的回忆里,那是一个燥热的午后,阳光透过银杏树叶,细细碎碎地洒落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小风吹起松散地窗帘,骚弄着我的脸颊。
上课铃声响起,将我从缥渺的虚空世界拽回现实。这是一节地理课。地理老师打扮的花枝招展地走进教室。她的一身靓妆既招不来蜂也引不来蝶,却引得男同学们纷纷侧目。
地理老师姓甚名谁我至今也无从知晓,单单一个“her”就全权把她代表了。只要同学们说道“her”来了,十步之内必定能见到她的身影,或者说闻到她的香气。
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没有幽默感,相反地,她极其逗趣。同学们都说会因为一位老师而偏爱一门学科,我就是如此,因为爱上这位老师而爱上地理。上课的时候,看着世界地图,常常幻想着拉着她的玉手一起环游世界,从赤道到南极,从马里亚纳海沟到珠穆朗玛山峰。
“her”多大,也无从可知。她应该比我们都大,看上去却比我还小,因为她有一张永远年轻的娃娃脸,而我长得过于着急,脸上虽然没有皱纹,额头却胜出了抬头纹,这与我读书的时候喜欢紧蹙着眉心有关系。我近视眼,还有些散光,唯有蹙着眉心、眯着眼睛才能一目十行的把书翻阅完。
地理老师至今未婚,却有一位号称谈了八年之久的男友,是位警察。这在老师中是少见的,因为这一层关系,我对“her”也仅是有贼心没贼胆儿的。国家也没有规定警察不能重口,我倒是羡慕她男朋友有好口福。香酥的山东呛面大馒头,长长的法式硬面包。
我观察到“her”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胸衣,扣子紧紧在她身后绷着,因为她胸前的部位过于巨大,我总是担心这小小的吊带撑不住,随时都有炸开的危险。
尤其是她行走的时候,波涛汹涌的样子,着实惊人。
她的警察男友可真的是十面埋伏,因为单单这小小的教室里就有无数双贼眼在觊觎着“her”的肉身。
我的大脑不由自主的被下半身的思考所取代——她的胸衣应该是真丝,最次也应该是棉质的,否则养不出这么好的皮肤。
然后我又想,“her”的内衣是否是配套的,下面是否裹着一件丝质内裤。
或者她有每天换内裤的习惯,而胸衣会多穿几天,直到汗香浸透。她身上的玫瑰香水味,是我的性启蒙。
她不会有洁癖吧?男生不在乎内衣配不配套,因为男生的内衣就是一条内裤,而女生就不同了,她们要搭配胸衣、内裤,有时候还会多出许多挂饰,比如丝袜、脚链、束腰、手环、项链等等。有些女孩还会在肚脐上串孔挂环,以起到引人注目的效果。
从美观的角度讲,女生的内衣应该是成套买的,胸衣配内裤,不过穿的时间久了,就会出现套乱或者乱套的情况,其实乱套也未必是坏事,只要胸罩不成为“凶兆”就可以了。这让我想起将雯玲的胸罩掀起的那一刻,她的吊带绷断了,生生地抽红了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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