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到,老头子召开紧急家族会议,商议如何解决这个千古难题,会议结论是,这个婚还是要结的,不然亲戚来了,怎么交待都不好。于是乎,老头子急急忙忙去了,哪个高高瘦瘦的姑娘家里,与他阿爸阿妈讨论商量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老头子不愧是德高望重的鬼师,竟然三下五除二,给他说通了,小姑娘的阿爸阿妈同意了这门婚事,而且马上就办婚礼,这确实让人有些意外。
老头子回到家里,吩咐族中众人,赶快去小姑娘家下聘礼,还好各种礼品都是现成的不用过于匆忙。众人也急忙把小姑娘送回去,等候族中兄弟去他家里接亲。
小姑娘的阿妈急坏了,没曾想到这个婚礼这么急忙,因为嫁妆还没有完备。虽然,苗家人从女儿出生,就开始准备孩子出嫁的嫁衣,银饰,头饰等各种装饰品,可是有一些东西,还是没有齐备的。嫁衣是有的,都是阿妈奶奶亲自染的布,经过千锤万锤,然后裁缝,纺织,绣花,等几十道非常繁杂的工序,一套衣服,光绣花就要好几个月,现在这个传统保持的依然完好。
阿妈和奶奶从箱底小心翼翼的拿出嫁衣,逐件逐件给他穿了,边穿边哝哝呱呱的,心情非常复杂,不嫁给这个小子,以后很难抬头了,村里人都知道他们睡在一起了,而且睡在婚床上,如果嫁给这个小子,又有横刀夺爱的嫌疑,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三姑六婆肯定会说家教不严,真是左右为难。
衣服还没有穿好,接亲的兄弟已经到了,吊脚楼外响起各种动静,小姑娘闺房的窗户边一个黑影恍然而至,这小子爬窗进来了,想必,这个小伙子也会经常让这个窗户,不然怎么那么熟悉。族中兄弟也从一楼的木门串了进来,把各种礼物放到火塘边,小姑娘的兄弟叔伯都坐在火塘边,把锅头反过来,双手沾满了锅灰,为了泄愤,有些兄弟还把茶籽油放在手上,用力的和黑黑的锅灰揉搓,使劲的揉搓,等着一会把这黑不溜丢的混合物抹在新郎和他兄弟的脸上。
新娘子的女眷亲人们开始倒出重阳酒,米酒,一杯接着一杯猛灌接亲的兄弟,那些兄弟也是一杯接着一杯的仰头干了。接亲的兄弟也和新娘子的家人亲属,双手拿杯,一杯一杯开始换酒。在酒精的催动下,气氛逐渐热烈起来,各种呀吼,呀吼,呀呀吼吼…喊酒的口号越来越激烈…双方亲戚朋友,脸逐步红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有个别流量差点的,趴在木楼的栏杆哪里,开始猛的吐酒~
新娘子的亲属,热情的用涂满锅灰的双手,拼命的往接亲队伍脸上抹去,新郎特别狼狈,整个脸蛋,只有那转噜噜的眼珠子还有点白,其他地方都已经黝黑黝黑的,而且黑得有些反光了,在火塘烟火缭绕的氛围里,穿着黑黑的苗衣,比非洲的兄弟还要黑上十分,据说,涂了茶籽油的锅灰,用洗洁精都洗不去。大伙别问我为什么懂,我用洗洁精,沫浴露,拼命也洗不掉,后来拿小刀慢慢划…还是划不掉。新郎这么黑的脸蛋,够他洗十天半个月,都是还有印子的。
新娘子族中的长老,在火塘边进行了简单的祷告,只见他神情严肃,口中念念有词,将各种祭品一一祭拜给祖先。手指捏起糯米饭,放到火塘里,捏起鱼肉放到火塘里…除了祭拜,大部分语言是祈祷,祈祷孩子婚姻美满之类的言语。
大概是祈祷完成,就可以在半夜三更把姑娘接走了…婚礼的过程本想详细说一下,毕竟风俗不一样,半夜接亲,而且还是抢亲的风俗。在苗寨呆了几年,特别好奇这样的婚礼,也想去参加。每次参加到抹锅灰我就跑了,那锅灰抹的脸黑黑的实在不好洗,而且要全程见证的话,就要通宵,在苗寨那几年,身体都不怎么好,瘴气大,湿气重,身体很是疲倦,很难通宵。所以这段写得可能有些偏差,都是听他们说的。
还是把姑娘接回来了。天亮了,新郎的族人还要再去一趟新娘家,把酒,肉,鸡,鸭,猪,酸鱼,酸肉,和把,送到新娘子家。送的过程中,新郎这边流水的宴席继续开展,这样的流水宴席,主要是喝酒,菜品不是特别丰富的。
新郎的亲戚来了,看见新娘 不一样了,也是很惊讶,但是村里面的消息是极为精通的,各个地下交通站,信息交流中心,情报中心广泛传播,大家一会儿知道是那么回事,看破不说破。当然,族里面长老也会有一套说辞,说迷信的东西,怎么怎么被下了诅咒,请鬼神来问了,要跟这小姑娘结婚才可以让寨子平安之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表妹依旧哭得一塌糊涂。虽然,他未曾爱过表哥,未曾动情,但是,本属于自己的婚礼,被别人抢去了,终究是生不欲死,痛哭流涕,一个人把自己反锁在小木楼里的感觉,于是他哭得天昏地暗,她阿妈和奶奶在门口守着,劝着也无济于事。想来也是,以后叫这个表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大伙放心,结局很是美好,累了,明天再写。本段略有虚构)
(作者:莫*超)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