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起日历,才知道今天是2月25日。只知道开课第二周了,疲倦烦躁;还知道今天是周二,有人口社会学的笔记要整理,经济社会学的直播要看,毛概的课要刷,质性研究的研究计划书要写,比较公共行政的课要预习。

疫情对我来说,似乎已经很遥远了。疫情刚爆发时,刷微博的悲愤感动、细思极恐的害怕、深陷其中的无力感、幻想破灭的失望,消退得所剩无几。没在疫情中心,没有疑似更没确诊,家人也没有。一切,被忘却得顺其自然,被忘却地合情合理。除了还没完全消除的危险,以及其带来的恐惧,似乎找不到什么理由,还去铭记。
还有什么理由?我搜肠刮肚,竟然找不到!(当然若是肯,我拍一拍脑子,能列举出很多)。或许这是麻木,也或许,这是自我治愈。
我突然明白了,我当初也只不过是刷着微博,看着一条又一条“魔幻”的消息,相信着评论区里最能引起自己共情的话,哭过笑过气愤过人云亦云过。然后,大家散场了,我也跟着不哭不闹了。浑浑噩噩地来,稀里糊涂地走,什么都发生了,什么又都没发生。最后,历史书上,记载着千难万苦,书写了赞扬歌颂。而我,继续着浑浑噩噩与稀里糊涂,被裹挟着循环往复,却毫不知觉,直到老死。
这时,我害怕起来。这种害怕不是像害怕病毒的那种害怕,而是像孤身站在寥廓的荒原,慌张绝望;是像每天完成一条又一条任务之后的不知所措与空虚;像是某日梦中醒来,却不知何时何地。但我知道,这种害怕也过不了多久,也会离场。然后在不知什么时候,重新来袭,又重新离开。

此刻的我,写着不痛不痒的文字,诉着可有可无的情愫。或许明天,我便会继续麻木地,拖着疲惫的身心,不知疲惫地走着,被裹挟,被流逝。但或许,我也可以问问自己,我在哪里?我的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正在做的事情有我几份自己的真情实感?
当问起自己,我的周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如此时,我瞠目结舌。理论积淀贫瘠,洞察能力困乏,(一笑),我平时都干了些什么。风险社会,我读得不明不白;个体化,我理解得不清不楚;研究方法,我学得模模糊糊;整个人,都感觉是浑浑噩噩。

我好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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