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放假前,在微信朋友圈里看到一副对联,上联:世界那么大五一才放三天假,下联:钱包那么小三天哪也去不了,横批:在家最好。这幅对联很快引起不少人关注和讨论,并迅速在不少微信朋友圈里疯传。至于个中原因,我想,或许是对联对“世界大假期短缺钱花”调侃,读了让人忍俊不住,哑然失笑。不过又想,因为平时大家的确都比较忙,放假了外出旅游放松一下固然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但回家看看尤其是陪父母说说话聊聊天不也是一种很好的结果吗?
距上次回家将近一个月了。因工作的地方离老家不远但也不算近,我一般一个月回一趟老家,这之间有时间就给母亲打打电话。
母亲喜欢有人陪她聊,确切地说是听她聊。因为不知会有点啥事中断聊天,所以不敢轻易打电话,不敢轻易打开母亲的“话匣子″。总是想等到真正不忙时真正安静下来时给母亲打电话,可这样的机会却不多。给母亲两个星期没打电话了,反倒有点想听母亲的“唠叨"了。
在外时,见了老家的同学朋友,他们总是说回家联系,待到再见时,听说回了家没有联系,也总是责怪说,不联系可是瞧不起人,并反复强调下次一定要联系。
这次假期回家,有位朋友知道了便打电话相邀一起坐坐。我不善应酬,也不喜喝酒,又觉都是好不容易过个节,不愿烦扰他人生活,其实更想静静地呆在家里,静静地陪陪老人。我推辞,朋友也没有过多坚持。站到他人角度上想问题,拒绝说不,原来也不是件难事呀!
午饭时,母亲起身要去做饭。母亲做饭很好吃,其实我也想吃母亲做的饭。母亲说我爱吃捞面条,这个季节正好也适合做。
母亲八十多岁了。母亲说,她还能做。可我不愿坐着等吃,也不忍心再让她做。我抢先一步到了厨房,说要做给母亲吃。小时为让我上学家里什么事都没让干过,母亲惊讶说不知我啥时候学会了做饭。我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其实我并不怎么会做,但也没多解释。
我搬张凳子让母亲在厨房坐下,让她做现场指导,她也很乐得如此。她一边指导我做,一边唠着家常。择荆芥,打鸡蛋,炒蕃茄,烧开水,沏汤,煮面条,焯面条,虽然是第一次做,但在母亲的指导下,竟然做的不慌不忙,从从容容。以往我自己做时,有时即使是自己做过的,有的即使做了N次,但也还有点手忙脚乱,前后颠倒,至少没有像现在如此从容。
沏汤时,母亲又提醒汤里别忘加点荆芥。在河南老家,无论城乡,夏天吃凉拌面时有三种调料少不了:蒜汁、黄瓜丝和荆芥。荆芥是我最喜欢吃的,即使吃热面,也要加上一点。荊芥的味,就是家乡的味,就是母亲做饭的味。
吃饭时,母亲说味道不错,快超过她了。我知道那是鼓励的话。哥哥说还行,连吃饭一向挑剔的孩子说还可以。因为是第一次,“不错″、“还行"、“还可以",我觉得这些字眼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心里美滋滋的,很有成就,也很幸福。这种感觉,如果没在家,如果没陪着母亲,如果自己没动手学做捞面条,绝对是无法感受和体会得到的。
董卿在她主持的节目《朗读者》“陪伴"中说,人生,缘始于“遇见”,情长于“陪伴”。陪伴是温暖人心的力量;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陪伴,是我能给你最好的礼物。
过年时,我写过一篇《年味记忆》,我觉得全家团圆是最真的年味,陪伴亲情是最浓的年味。这年味,是最深的记忆;这陪伴,是最温情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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