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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
几乎所有有关于二月的联想词,都是美好而明媚的。
2018年2月,让我不敢回忆第二次,因为那实在太过悲痛。
二月的第一天,我收拾好行李,踏上归家的火车。上午十一点半开始眯上眼睡觉,车厢内的阳光正好,可以想见今年的春节也许会是个好天气。
中午十二点十四分,接到父亲的电话,电话里寥寥几句让我如坠冰窖,他说:“你到哪了?下车直接去医院,你大舅快不行了。”
我放下电话,睡意全无,心中却仍存侥幸,大舅前段时间病危住进了重症监护室,距离此时已有十来天,我以为还可以挽救。
直到十二点五十七分下车,我仍然这样认为,可事实是:我的亲人,他在二月一日的十二点二十四分离开了人世。
我还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是一个月前,他还生龙活虎,对我严肃而不失关怀。恍恍惚惚走出火车站,面前人影开始模糊,我忍住泪水,急急地对出租车司机说:“进城,包车走不走?”
最后,由于人多,只得和其他人拼车,我坐在后排,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后视镜里是我迷惘的双眼。
在我无数次的催促之后,终于到达住院部,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长长的羽绒服也限制了我的速度。我先是去了重症监护室,没人,打电话询问才知已转移到卡车,下楼后又刚好碰到急忙赶来的母亲,刚一张嘴,泪水一下子忍不住,无意识地掉落。
而当我看见我那年迈的外婆时,不用说话,单是她佝偻的腰,都让我泪水决堤。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才是最大。
在场之人,无一不是面带戚容,一行人开着几辆车,转移到殡仪馆处,开始着手操办身后事,我作为当时唯一在场的年轻人,也帮着打打下手,忙前忙后,这一忙便是好几天。白日里因为忙碌来不及想太多,一到晚上就开始失眠。
我在想:当有一天,我成家生子了,父母一代渐渐老去,不论因何,总有一天他们都会一个又一个的离我而去,这个世上最孤独的事便是如此吧,熟悉你的那些亲人、朋友都离去,只剩自己一个人留着往日记忆。
于是那段时间,我一直处于哭不敢哭,笑不想笑的状态,这是大悲。
大悲未完,紧接着又是大喜。住我家隔壁的表哥在二月五日举办婚礼,邀请我当伴娘,时间紧迫,不容我推脱,只得应下提前一晚回家。
那晚,我躺在自家舒适的床上,明明严重缺乏睡眠,却难以入眠,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出白天火化之前看见的他,还是那个容貌,却再也不会对我笑,不会再开口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当黑夜过去,白昼来临,我又得换上一副开心的模样,将自己仔仔细细地打理了一番,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
婚礼一结束,我便赶到那边去,在我们那里,办丧事也是有酒宴的,人手不足的情况下,我也帮着做点灶房杂事。
等到所有事情全部结束,已经是七号,距离十五号的春节已经没几天,原以为可以好好休息几天。没想到一回家就是感冒发烧,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想家里还有卫生没打整,吃了药,算是好点了。
遇到大嫂回家,说怀疑侄子患有鸡胸病,影响发育,于是又带着他们到重庆儿童医院检查身体。等到医生上班检查后,已经是十三号了。
当天晚上赶回家,一家人热热闹闹了一下,十四号忙着家里卫生,大年三十这天早上我发了个朋友圈“嗯,新年了,平安舒心”平安是我今年对所有人的祝福,可舒心却没能做到,大年初一再次感冒发烧到喉咙失声。
这感冒便一直到今日,也仍未好全,虽然今年的春节确实如我所料想的一般,阳光明媚,春光大好,可我没感到一点的快乐。
这便是我记忆中的二月,除了大悲大喜,便是不停地忙碌,不停地的生病,这个二月我仍不敢全部回忆,以上只是一部分。
最后,希望今年能平安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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